閒話
她揉了那照片,塞進那個抽屜裡,合上,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江宴一直在看著她,然後伸手握住她的手,問她:“在想什麼?”
“嗯?”
她抬眼看他。
“你在想什麼?”
他問道。
林染其實也不知道自己亂七八糟地在亂想些什麼。
她看了他一會兒還是坦誠道:“我有些吃醋,江宴,你知道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有時候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不是原來那個林染,我問你,要是原來那個林染突然回來了,她願意跟你結婚了,你會選她還是選我?”
江宴:“”
江宴被她說得心頭一突。
他倒不是懷疑她不是林染,而是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人格分裂。
這個念頭一閃出來就被他一下子掐了下去。
“你,”
他沒有絲毫猶豫道,“我跟你說過很多遍,我不喜歡她,林染,在我們倆的事情上,你腦子不要有那麼多彎彎繞,不要想那麼多,既然忘記了,那就算了,其實我自己都很少想以前的事,沒有必要。”
林染“唔”了一聲,點點頭,她其實也沒有想太多,只是剛剛突然冒出來那些感覺。
她扯著他的衣服,踮腳就親了親他的下巴,道:“大概是最近太喜歡你了吧,所以就患得患失了。所以,我們結婚嗎?”
當然結。
從兩人在郵輪上那個暴風雨夜第一次親吻開始,他就提出過結婚。
之後就再也沒有改變過。
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想要直接結婚的原因一直在變,但想法卻從來都沒變過。
他很高興她說“最近太喜歡你了吧”。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再到嘴唇,但只是親了親就撤開,道:“先去登記,中午跟你阿爸說一聲,週一上午你沒課我們就先去登記了,婚禮可以跟長輩們商量再選日子辦理。”
林染:“你怎麼不說中午跟阿爸說一聲,下午就去登記?”
“今天週六,”
江宴很平靜道,“登記處不開門。”
林染:“”
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江宴倒是完全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特別的話,一手摟了她,轉身就將掛在壁櫥上的黃曆給取了下來,翻到下週一,四月十五日,上面並沒有寫是不是適宜嫁娶,但“宜訂盟,安床,納采”,農曆三月二十二,總是個好日子。
“就週一吧。”
他一錘定音。
“至於,至於這麼快嗎?”
林染無語道。
江宴笑了出來,道:“你願意了,就沒什麼好拖的,你就當是我卑鄙無恥好了。”
“為什麼卑鄙無恥?”
林染
聽他這麼說,注意力立即轉移。
江宴臉上的笑意隱去,道:“明知道讓你嫁給我,可能會讓你做寡婦,明知道你嬌氣,不好養,我可能吃了上頓沒下頓,也明知道你現在可能只是一時起意,我就想著那就趁這個時候把事情釘死,讓你再沒有反悔的機會這樣,不算卑鄙無恥嗎?”
他說他卑鄙無恥。
語氣也是真真切切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林染原先覺得自己這才動念,但下週立即就去領證也未免太誇張了些,但聽了他的話,鼻子眼睛卻都酸澀起來。
她摟住他,低聲道:“我沒有那麼難養其實你不要這麼說,你記不記得丁卿卿說,她說我是知道你將來會超級超級有錢,超級超級厲害,我才會甩了許亦霖回到你身邊的?其實,她可真是不瞭解我,我現在更希望你不要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