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林染也覺著丁卿卿腦子有問題。
可是她也不會跟她解釋她跟江宴的關係。
她幹嘛跟她解釋?
她只想知道她跟顧盛文攪和在了一起,到底跟顧盛文說了什麼,能把顧盛文趕在過年前忽悠到了南洋,現在又跟他們一個郵輪迴去,是不是想做些什麼。
她道:“哦,那個顧盛文就是你的出路?”
林染就是很平鋪直敘的問句,但是卻把丁卿卿梗得差點又跳起來。
“除了跟他合作,我能怎麼做?”
丁卿卿看著林染,憤怒道,“明知道自己會被江宴逼得走投無路,身陷囹圄,明知道自己家也會被遷怒,被趕盡殺絕,我能怎麼做,坐以待斃嗎?”
林染:“”
這就是她跟顧盛文攪和在一起的原因?
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可是
林染看著她,覺得她腦子不是一般的問題。
“你那個前世,”
林染無語道,“會那麼個結局,大概是因為我死了,林家家破人亡,所以江宴他才會遷怒?”
雖然這事的因果關係林染也覺得十分可疑。
但她不想去深究這事。
按了按腦袋,繼續又道,“可是這一世什麼都沒有發生,咱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怨也就是你跟許亦霖那點子破事,我連許家許亦霖都懶得理會,還會理你?我甚至還有點感激你的出現,要不然我可不那麼容易甩掉許亦霖那麼個東西。江宴更是怕是除了你名字,其他根本不知道你是誰所以你為什麼要去找顧盛文合作?找他合作提前除掉江宴嗎?”
“可是,就顧盛文,你看,你看著跟顧盛文全無交集,但我卻知道你跟他攪和在了一起,就顧盛文那點子伎倆,又有什麼不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呢原本咱們是沒什麼深仇大恨,江宴更是不知道你是誰,但現在,因為你尋的‘出路’,怕是真的是生死之仇了。”
丁卿卿的面色一下子就白了。
丁卿卿慘白著臉從一等艙往二等艙走。
在一等艙的走道里遇到了顧盛文。
兩人一句話也沒說。
她麻木地看了一眼顧盛文就繼續往前走。
顧盛文就站在一旁,陰沉著臉一直看著她走到樓梯口,扶著樓梯下去再也不見了,才收回目光。
下午的時候天突然陰了下來。
接著電閃雷鳴,竟是突然下起雨來。
就在丁卿卿對著窗玻璃,看著外面悽風苦雨,雨點刷刷砸到窗玻璃上,再汩汩流下時,敲門聲響了。
她上前開了門,果然不出所料,顧盛文走了進來。
丁卿卿關上了門。
她走到桌前給顧盛文沏了一杯茶,用的是她自己自帶的漂亮綠釉杯。
她知道,顧盛文這人講究得很。
給他遞了茶,才笑道:“我以為你記掛著林小姐,不會再來我這船艙了呢。”
顧盛文一哂,卻很明顯並不想接她這個話,拿了杯子隨意喝了一口,才看她,道:“我看你去找了林小姐,你找她做什麼?”
丁卿卿心裡愈發的冷。
可真是連敷衍自己一下都不願。
這樣的人。
她想到林染的話。
那時林染給她重新沏了一杯花茶,還是血一樣的洛神花,跟她道:“丁小姐,你能說動顧盛文年都不過,坐幾十天的船從港城跑來南洋,就為了呆那麼幾天你都不用說,我都能猜到你跟他說了什麼,不外乎是江宴將來會滅了他和他們顧家,然後這會兒一起回港,是想在郵輪上做些什麼嗎?”
“不過,你看,不管顧盛文做什麼,都是在江宴的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