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同船共枕嗎?我行!
如果林染這個時候抬頭,就會看到此時江宴垂眼看她的眼神裡情緒翻湧,完全不是平日裡完全沒有任何波瀾的模樣。
當然,得近看才能看到。
因為哪怕是這個時候,他的眼神還是很定,就像深淵,你看過去,只有深處才是翻湧的。
不過林染此時的重點完全不在他臉上,而是他的手上。
她是真的有些好奇。
江宴忍耐了很久,最後竟然衝她攤開了那隻先前握杯子的手。
手很大,修長,但並不像一個養尊處優大少爺的手,相反,骨節突出,手上佈滿繭子。
他雖是江家大少爺,但卻從小混跡碼頭,更是常年在船上幹活,記得昨天去他家院子裡,還有滿院的木工。
書裡說,他擅長木工活,甚至是頂級的造船師。
不過手上雖粗糙,卻並沒有絲毫傷痕。
林染甚至湊近看了看,的確沒有任何傷痕。
“真的沒有受傷,”
她輕嘆了一聲,抬頭道,“你會功夫嗎?”
書裡說,他功夫很好。
槍法更是精絕。
但那是書,跟現實是兩回事,現實能有這樣的人嗎?
只是現在她看著他的手,覺得可能還真是真的。
兩雙眸子撞到一起,一對清澈好奇,另一對凌厲尖銳。
江宴驀地握起手,轉身就走。
林染:“???”
林染看著他的背影想,真的是,陰晴不定,反覆無常啊!
這是書上形容他的詞
不管跟江宴這次交談算不算是不歡而散,這都沒有半點影響林染的心情。
事實上江宴越不待見她,越看到她就繞道走,她心裡還越踏實。
總之,林染心情很好。
染坊的事情已經全部解決,甚至意外的連“她”乾的那些荒唐事都被人抹平了。
她也不想再回去村公所跟江家那些族人應酬,就自顧回了家。
群姐一看到她回來,就抓了她的手問她去村公所事情談得怎麼樣,她就把事情挑重點說了一遍,還特地把自己潑了五叔公墨水的事說了。
群姐嚇了一跳,“哎喲”了好幾聲,道:“大小姐,你這也太莽撞了,不管怎麼樣,那都是長輩,你當著江家族人的面潑他一身墨,哎喲喂”
群姐拍著胸口真是倒抽一口涼氣。
她也跟著林家住在江貝村幾十年,可知道這些鄉民,好的時候是真好,但護短排外得很!
哪怕江五叔公再不對,外人潑他一身墨就不行!
自家的大小姐喲,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呢。
林染笑著幫她順了順後背,道:“我又不是生氣故意潑他的,我就是用黑墨水告訴他,沒有證據的詆譭,跟這黑墨水一樣,是不應
該隨便往人身上潑的,讓他以後都記住這個道理,你放心,三伯公都說他活該被潑呢!”
群姐很是意外,又好氣又好笑,伸手點了點她腦袋,道:“你這張嘴喲,下次可千萬別這麼做了,長輩長輩,哪怕他們做錯了,但你回一下嘴,別人都可能說是你脾氣乖張,更別說直接動手了。”
“那可不行,這樣的話,那些為老不尊,品德不好的老人還不愈發囂張?而且,”
林染笑眯眯地,道,“我這還只是扔墨水,我跟你說,江宴他跟五叔公扔杯子呢。”
群姐又是嚇了一跳,忙問怎麼回事。
林染就又仔細說了一遍,然後笑道:“你看,這樣的所謂長輩,你不想法子治他,簡直是沒完沒了。”
群姐可算是鬆了口氣,又聽說江宴替林染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