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倉葉王視線轉向宿儺手中的白色雛鳳,冰冷的目光似乎軟化了一瞬,“找到您了,殿下。”
“怎麼?你也想試圖說服我?”宿儺眼神戲謔地看著他。
“我並不打算說服你,因為就算是我,有時候也不能理解殿下的一些做法。”麻倉葉王搖頭,平靜道,“也就是說,你也不能僅憑殿下表面做的事判斷他的本質,太過武斷了。”
宿儺笑了,勾起手指逗弄著雛鳳的下巴,“你以為我跟你們一樣嗎?從神宮寺那裡稍微得到點甜頭就找不到北了,說到底你們都是一幫膚淺的人。”
“殿下其實在兩年前就被清除了有關你和我們的記憶,這一點你可曾發現?”
宿儺稍一回想,隨即否定了對方的話,“這事你空口無憑,況且既然失去了記憶,他為什麼一點異樣都沒有?”
麻倉葉王垂眸,“可能……被你帶走正是殿下所期待的吧。”
宿儺:“?”
羂索從地上站起來,沉聲道:“這正是我嫉妒你的地方,兩面宿儺,憑什麼你一個人就可以霸佔了殿下幾乎所有心神?”
他當初苦苦祈求神宮寺奏留下,結果對方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宿儺,並且絕情地接受了家主的清除儀式,只為徹底與他切斷聯絡,然而即使是這樣,神宮寺奏依然期待著與宿儺的再次相遇。
麻倉葉王看了眼羂索,雖然他並不喜歡這個人,但對於這句話還是秉持著較為認同的態度,想起之前抵達神宮寺奏的院落時看到的情景,他還是對宿儺說道:
“你忘了嗎?哪怕殿下真的失去了關於你的記憶,但院落中還是會有你留下的痕跡,殿下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
“這正是你與我們不一樣的地方,雖然不太想承認,但兩面宿儺,你在殿下心裡是區別於我們的特殊存在。”麻倉葉王看向宿儺,目光再次落到懵懂而單純的雛鳳身上。
宿儺聞言愣了片刻,心中冷笑,“是啊,他只會像對待玩物的態度耍弄我,以此取悅他自己。”
他本人也曾經這麼說過,所以對於這一點宿儺十分確信。
“如果真是這樣,那殿下又為何花費如此多精力培養你?”麻倉葉王心中也有不解,但話一說出來,總覺得再深入幾分便能解開這個繩結。
宿儺:“誰知道?可能就是覺得太無趣了,想找點樂子,結果玩脫了變成現在這樣。說起這個,你難道就一直眼睜睜地看著他落在我手裡?”
“不對……”麻倉葉王隱隱感覺到什麼,卻說不上來,於是繼續道,“既然殿下現在只和你親近,就說明這是你的緣,況且現在的殿下看上去……”
“看上去比在鳳棲之地的時候快樂的多,所以就暫且交由你照顧了,在理清真實緣由前,我希望你能好好照看殿下,不要再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不然他絕不會輕饒。
“哼,你以什麼立場這麼命令我?”宿儺頓時覺得他們十分可笑,人就在他手中,他想怎麼對
待就怎麼對待,這是他五年來的夙願,又何來後悔一說?
“放心吧,我清楚的很,什麼都不做才是會讓我後悔的事。”
“兩面宿儺——”麻倉葉王見他還是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周身氣息驟然將至冰點,大有他真敢這麼做就直接動手的氣勢。
宿儺反倒笑出了聲,捏著雛鳳在身前晃了晃,“要打一場嗎?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情況特殊,麻倉葉王不可能真的和他打起來,看著毛髮蓬鬆的小雛鳳漸漸緩和了神色,“我會時刻關注你的動向,只要你一有小動作,我就會阻止你。”
“這句話你不是第一次說了吧?但是你哪一次是做到的呢?”宿儺自己覺得心裡不爽也不願看到別人舒服,當即嘲笑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