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裡,神宮寺奏按部就班地繼續自己的工作,獨來獨往,無事時就讓系統調快時間流速,一天天過去得飛快。
羂索在他這裡成了透明人,多次求見碰壁後才自覺消失,經常去往平安京處理涅槃教的一些事務,一年裡鮮少出現在神宮寺府邸。
神宮寺奏身邊終於少了一個礙眼的人,自己也樂得清閒。
唯一坐不住的只有家主了,雖說會找到方法彌補缺失,卻根本沒有可以比擬像宿儺那樣罕見體質的替代品。
隨著一次次尋覓無果,神宮寺奏的身體反噬越來越嚴重,經脈阻塞,慢慢地連使用咒術都變得困難。
就連天元都表示束手無策,阻止不了神宮寺奏身體自然衰弱的過程。
家主嘗試過聯姻,想把御三家中的咒術師的咒力轉化給神宮寺奏,結果沒想到唯一年齡合適的禪院家竟然送過來一個天與咒縛。
家主終於心如死灰,日漸頹喪,整個人消瘦如枯木。
然而神宮寺奏卻很享受身體衰弱的過程,他能清晰感受到死亡的氣息在周身盤旋,若是在任務世界真正死上一回,或許也是件好事。
系統也覺得希望渺茫,本來就是接受懲罰才來到這個任務世界,任務中心也沒有提供有用的資訊,基本上就是兩眼一抹黑。
不過就算有資料也無法改變宿主走向衰弱的趨勢,除非煉化宿儺,但這無疑宣告任務失敗。
兩條路都是死衚衕,系統直接躺平,考慮起在宿主死亡之前脫離世界的可行性。
神宮寺奏沒有采納系統的建議,選擇留到最後一刻。
在宿儺離開兩年後的某一天,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神宮寺奏的院落。
來者是一個年輕男人,穿著黑色有些磨損的和服,黑色中短髮在腦後紮了個揪,一雙眼睛宛如無雲晴空般湛藍。
神宮寺奏看到他的系統標註,才知道對方名為夜鬥,但是關於這人的記憶早就不存在了。
不過60的好感度,不上不下,還能接受。
夜鬥快步走進房間,與銀髮青年四目相對,忽地眉毛一皺,“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這兩年被反覆發作的副作用折騰,神宮寺奏不可避免地消瘦下來,下巴更尖了些,原本合適的衣服也撐不起來,腰帶勒出病態的窄腰,露出的一截腕骨看上去十分纖細,好似稍一用力就會折斷。
在外面的時候看不出這些,因為神宮寺奏氣色其實還很紅潤,也沒有瘦脫相,起初他還覺得對方有一種褪去少年稚氣的成熟感。
但走近後細看之下,才意識到神宮寺奏瘦的不大正常。
神宮寺奏慵懶地靠坐在牆邊,用陌生的眼神打量著夜鬥,“我怎麼了?”
夜鬥捕捉到一絲不對勁,但僅僅是在心裡留意,開口道:“你這幾年消瘦了好多,是生病了嗎?”
“嗯,大概是不治之症吧。”
“什麼?!”
神宮寺
奏的語氣過分輕描淡寫,夜鬥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怎麼會得病的?真的沒法治好了嗎?”夜鬥心急之下在神宮寺奏面前屈膝蹲下,手忙腳亂想要檢視他的真實情況,“是哪裡不舒服?”
神宮寺奏不著痕跡地挪了挪位置,“放棄吧,就算是神明來了也救不了。”
夜·神明本神·鬥立刻僵住:“!!”
“對不起!我真是個無用的神明……”夜鬥跪在地上,眼眶微紅。
神宮寺奏眨眨眼:“唔,你?”
原來是神明嗎?
“對啊……不對!等等!”夜鬥抬起頭,眼神逐漸呆滯。
“你是不是又把我忘了!!?”
而且他是神明這件事很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