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哦,你想親的話我也不會拒絕。”神宮寺奏的唇蹭過對方的拇指,“我知道夏油對我的感情。”
“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夏油傑眸中情緒沉澱,按在他下唇的拇指稍稍用力,將飽滿的唇肉按得向下凹陷。
神宮寺奏覺得夏油傑不能接受自己說的話也很正常,畢竟這麼輕浮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和過去的形象確實大相徑庭。
感受到下唇被按壓摩挲,他看著夏油傑問道:“夏油,你生氣了?”
夏油傑聞言眸子顫了顫,眼底晦暗被更溫和的情緒替代,聲音低沉道:“奏,只要是對你抱有這種感情的人,你都不會拒絕嗎?”
神宮寺奏稍一思忖,眉頭微微擰起,聲線清冽,“只有你……我只對夏油這麼說過。”
換做是其他人,他早就在對方靠近自己的時候把人踢開了,更不會讓人親自己。
少年的這句話帶著些懵懂,簡簡單單幾個字就把夏油傑全線擊潰。
只有他……
這固然是讓夏油傑心生雀躍的回答,但他更在意奏對這個吻的定義,是對這份感情的回應,還是僅是一個吻?
“奏如果和我接吻,那我們就不是朋友或者家人這麼單純的關係了。”夏油傑想把這個選擇的權利交給神宮寺奏,他必須要在對方想清楚的情況下才能更進一步。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神宮寺奏慢一拍後才眨了眨眼,思索接吻在兩個人之間意味著什麼。
過去他只是一味地排斥所有接近自己的人,用冷漠與刻薄將人甩開,因為他知道這些人看中的只不過是他的外貌和家世。
上一次任務裡更是糾纏不清,卻從沒有人明確說過他們會是什麼關係,讓他覺得這樣的接觸只是交換的一種方式而已。
只要交付出屬於自己的一部分,就可以換取他想要的東西。
他剛才也是這麼想的,如果夏油對他有所埋怨的話,那這個吻就可以作為補償。
但現在他卻猶豫了,夏油貌似很重視這件事,他反而以玩笑的態度看待。
真糟糕……他怎麼配得上對方這樣的感情呢?
神宮寺奏淡淡地移開了視線,沒有血色的唇抿緊,還未想好怎麼開口,就被夏油傑揉了一把頭髮。
“那就等奏決定好之後再說吧。”夏油傑察覺到少年的猶豫與抗拒,心底一沉,面上仍維持著和煦微笑,“你身體還沒好,今天又這麼辛苦,早點休息比較好。”
“……”神宮寺奏被他放開,一頭柔軟的黑髮被揉得蓬鬆微亂,不言不語眨著鳳眼,看上去有些茫然。
夏油傑看到他這個樣子就心軟得一塌糊塗,把人扶起來往浴室走去。
神宮寺奏下意識躲閃他的目光,被放在浴缸邊緣解紐扣的時候,一直低著頭,讓額前的髮絲擋住眉眼,安靜得像個漂亮的人偶。
他果然還是到這裡為止比較好。
但
如果像之前一樣用冷漠的態度對待夏油,他心裡竟然會有些不忍。
夏油是朋友,也是家人,他沒辦法完全將對方推開。
小刺蝟想要蜷縮起來用尖刺抵抗靠近的人,卻又害怕刺傷對方,最終只能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
因為白天清洗過,這次夏油傑只幫少年擦洗了身子,頭髮還保持著乾燥。
等要將少年抱出來穿上衣服時,二人這才發現那包衣物裡並沒有睡衣。
神宮寺奏抱著腿坐在滿是熱水的浴缸中,白皙的面板被蒸騰的熱氣薰染出淡粉色,轉過頭說道:“啊,我只拿了明天穿的衣服,忘記拿睡衣了。”
夏油傑也沒多說什麼,走出浴室拿來一套自己的衣服。
和一年級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