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指尖泛著涼氣,在禪院甚爾溫熱的胸膛留下不容忽視的觸感,甚至佔據了他大半心神。
在浴室遇到神宮寺奏算是半個巧合,他住在相鄰的院落,只是最近熱水器出了問題,他基本都來這個閒置的院落洗澡。
而安排房間的老傢伙想必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暗搓搓地給他創造機會。
禪院甚爾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既然機會送到了手上,豈有放走的理由?
不管神宮寺奏和夏油傑之間約定的男友關係有多親密無間,若是能在奏心裡留下些可遐想的畫面,那他便多了幾分勝算。
所以在神宮寺奏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禪院甚爾的意識便開始恍惚,反倒被眼前精緻如玉的人迷惑得心猿意馬。
直到那隻手隔著一層布料,把他的浴衣領口拉了起來。
這與他預想的不一樣。
少年的眼裡分明沒有一絲□□,手上的動作也無聲地制止了他,就如一抹純白,乾淨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然而禪院甚爾在略感失望之餘,仍是為這樣的少年心神盪漾。
這樣也好,至少說明奏不會輕易被男色蠱惑。
他都勾引不成,夏油傑五條悟之輩就更加不可能了。
“多穿點吧,晚上冷。”神宮寺奏看著他單薄的浴衣,就聯想到如今風溼伴身的禪院直毘人,沒忍住多關心了一句。
浴室所處的走廊並不完全防風,絲絲縷縷的寒風在其中游走,神宮寺奏裹著大衣外套都忍不住縮脖子,便一視同仁認為禪院甚爾這樣出來也會冷到。
神宮寺奏一路上都在想再見到禪院甚爾要說些什麼,以至於突然撞見對方從浴室走出來,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現在這個情況並不適合談話,而不是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禪院甚爾哪裡遭得住少年這般關懷,只得違背了內心真實想法將衣領拉緊,腰帶束好,以全新的保守姿態面對少年。
既然奏對男色無感,那他就從其他方面入手。
“殿下稍等片刻,我清理一下。”
浴室經過使用到處都是凝結的水汽,尤其是地面,灑落了不少水漬,如果不及時擦乾很容易讓人腳滑導致摔傷。
神宮寺奏抱著換洗衣物站在門口,看禪院甚爾用乾毛巾又是擦鏡子又是擦洗手檯,還拿起角落的拖把清理地上的水跡。
直到鏡子乾淨如水洗,地面光潔得能反光,禪院甚爾才收工。
然而地面都乾燥了,青年的頭髮還淌著水,落下的水滴將浴衣領口打溼。
“好了,殿下請用吧。”禪院甚爾忙活了一頓其實並不累,但還是緩緩撥出了一口氣。
神宮寺奏的目光無法從那片洇溼的痕跡挪開,抬腳走進浴室,視線轉了一圈。
禪院甚爾見他似是在找什麼東西,不禁出聲詢問:“殿下,你在找什麼?”
看了一圈沒看到額外的乾毛巾,神宮寺奏沒有辦法
,在乾燥的空處放下手上抱著的衣物,從上面拿出一條幹毛巾,轉身遞了出去。
“拿去擦頭髮。”
沒想到少年會這麼做,禪院甚爾聞言微愣,盯著遞來的毛巾就要伸手接過。
神宮寺奏見狀眉心不由皺起,在那隻手就要碰到毛巾時倏地收回,讓對方撲了空僵在原處。
“手。”
禪院甚爾很快明白過來,轉過身在洗手檯前搓洗雙手。
等完事以後,他攤開滿是水珠的手面向神宮寺奏,神色有些猶豫。
神宮寺奏看向他的雙手,寬大修長,生著厚厚的繭子,溼漉漉的全是水漬,若是接過乾毛巾都要沾溼大半,更遑論擦頭髮了。
禪院甚爾只稍微暗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