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寺奏並沒有感受到他和夏油傑的互動對身邊人造成的傷害,他在感受情緒這方面既敏銳又遲鈍,在眾人詭異的氛圍下還能神色如常地走出家門。
當他走到路口時,才和不順路的太宰治道別。
太宰治深深看了他一眼,才不情不願地朝他招了招手,默默走向路口另一邊,背影似乎透著淡淡的落寞。
待接送神宮寺奏等人的轎車抵達,三人一同坐上車。
五條悟這人彷彿天生沒有眼力見兒,在神宮寺奏和夏油傑都坐在後座時仍然一頭扎進了後排,關上車門後還抿著唇朝身旁的夏油傑笑了笑。
面對夏油傑幾乎明示的眼神,五條悟仍舊不為所動,反而十分自然地將胳膊搭在對方肩上。
“傑,我坐你邊上不會讓奏吃醋吧?”他刻意壓低了聲音,莫名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茶香,“啊,怎麼我看奏好像不太在乎的樣子啊。”
“……”夏油傑聞言眯起狹長的狐狸眼,看著和自己緊靠在一起的五條悟但笑不語,位置一點也沒有向裡挪動,反而顯得五條悟的空間更為侷促。
神宮寺奏一坐上車就開始發散思緒,捕捉到五條悟話中的部分字眼後才緩緩回神,當他看到身邊兩個硬擠在一起的青年之後,神情變得莫名疑惑起來。
少年的紅眸上下瞥過二人貼得嚴絲合縫的胳膊,又下意識看了眼自己與夏油傑之間依舊寬鬆的距離,眼中的疑惑更濃,心中的疑問也呼之欲出。
你們擠在一起做什麼?
他的雙眸本就生的凌厲,哪怕帶著疑惑看向別人的時候也染上幾分銳氣,同時也對接受這份目光的人形成了莫名的心理壓力。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五條悟方才還很放肆的笑意都收斂了不少,表情中多了幾分無辜的意味。
然而神宮寺奏的目光並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就彷彿不再感興趣一般收回了視線,以至於錯過了五條悟為了吸引他注意故作被欺負的姿態。
五條悟沒想到少年這時候還是不願意搭理他,被故意無視之後又露出無奈的表情,卻也不後悔當自己昨晚當的那一回“惡人”,甚至想起奏那張白裡透粉的面容都會心跳怦然的程度。
白髮青年情緒的轉變,即使是注意力都在神宮寺奏身上的夏油傑都能敏銳地察覺到,他瞥了眼身邊的方向,果不其然就看到五條悟彎起的唇角,一看就知道又在想些奇怪的東西。
夏油傑沒說什麼,面上維持著平和的神色,暗暗加重了把對方擠在角落的力氣。
“……”在轎車行駛過程中的顛簸下,五條悟的空間越發侷促,無聲地與之較勁,並在心中腹誹夏油傑這個有這兩副面孔的小心眼男人。
對於夏油傑與五條悟之間不明所以的對抗,神宮寺奏全然沒有興趣。
他託著下巴看向窗外,眸中映著不斷倒退的街景,歲月靜好,一切紛亂的因素在他這裡都將沉澱為寂靜。
由於他完全不記得那晚在酒吧遇見禪院
甚爾時的經過,經過了這些天的事也能更加處之淡然。
總之先試探一下甚爾的態度吧。
……
當轎車停在禪院家大門外時,神宮寺奏一下車就見到了掐準時間等在門口的惠和虎杖二人,看著走向自己的黑髮少年,他莫名回想起過去對方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給自己開門的情景。
說起來對方在這之前等了他近十年,只對小孩心軟的神宮寺奏這回又軟成一片,勾起嘴角迎面走向對方。
比起已經在咒術高專見過一面的二人,虎杖悠仁的情緒要更加高漲,揚起聲調向銀髮少年問好,言語神情間掩不住心中的欣喜。
“能再次見到神宮寺哥哥真是太好了!這些年我學會了很多東西,神宮寺哥哥已經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