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冷峻的面容明顯鬆動不少。
表現得像是在否認少年的反問,卻似乎不盡如此。
神宮寺奏這回用上了自己全部察顏觀色的功力,才看出來甚爾表面否認實則預設的回應,從一開始就懸著的心臟才得以安放下來。
還好,沒有到決裂的地步。
二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心緒各自胡亂地飄著。
禪院甚爾默不作聲地打量著神宮寺奏的神色,見他一如既往地平靜,眉梢再次擰緊了些。
看奏這副樣子完全沒把那晚的話當回事……
那時少年不知道喝了什麼渾身酒氣,醉得一塌糊塗,流著眼淚否認自己與之前不是同一個人,狠心又脆弱地說出了不要再見的話。
讓人忍不住憐惜又氣得火大。
又因為另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男人在場,他衝動之下讓少年自己坐車回了家,但這也是他至今做過最後悔的事之一。
兩面宿儺就是在那晚逃出咒術高專,接近神宮寺奏身邊的。
不知道兩面宿儺都做了什麼,從少年現在的模樣上也看不出來,只能確定事情沒有他想象得糟。
禪院甚爾遲遲沒有出來見奏的原因,確實是因為生悶氣。
生奏的氣,生那些野男人的氣,更多的,是生自己沒有考慮周到的氣。
現在的奏沒有術式傍身,對於他人的得寸進尺根本沒有抵抗之力,他絕不能在這節骨眼上讓對方
再吃更多的虧。
反觀奏現在與醉酒後的狀態變化,他眉心緩緩放鬆下來。
什麼啊,所以到頭來只是無所謂的酒後胡話嗎?
不對,禪院甚爾再次眯起眼,野獸般敏銳的直覺讓他嗅到了掩藏在背後的未知的真相。
但此時此刻明顯並不是正確的時機,他決定暫時把這個問題放一邊,反正人已經來了禪院家,不會跑到哪裡去。
禪院甚爾有更關心的問題,終於邁出腳步走向銀髮少年。
就在這時,兩道高大的身影從後面走出來,一左一右霸佔了神宮寺奏身邊的空間。
“啊,原來你在這裡等著呢,督察部長大人喲。”
五條悟雙手插兜站姿挺拔,沒有碰觸少年卻將腦袋傾向對方,姿態既把握好了距離,又顯得幾分親近,“這就忍不下去了嗎?不過接下來你也只能繼續忍著了。”
說到這裡,五條悟露出一抹淺笑,像是無奈,又有幾分頑劣。
他望著禪院甚爾的方向沒再說下去,貌似在等對方自己出聲說話。
禪院甚爾一看到這兩個人額頭青筋就跳了跳,更是聽不懂五條悟在說些什麼。
比起五條悟剋制地控制好距離,夏油傑毫不顧忌地尋到少年垂在身側的手,像是護著寶貝似的捂在手心裡,似乎是想用自己手掌的溫度幫對方取暖。
換做平時,禪院甚爾肯定是會出言諷刺,然後靜靜等著夏油傑被無動於衷的神宮寺奏拒絕。
然而這次卻不一樣。
少年非但沒有拒絕,還在夏油傑低頭說了什麼後乖乖點頭應了一聲。
太乖了,就像是所有物一般百依百順。
在禪院甚爾見了鬼的眼神中,五條悟撇撇嘴接著開口:
“因為啊……奏現在是傑的男朋友了……”
≈lt;hrsize=1/≈gt;作者有話要說
臨時男友:甜甜蜜蜜
五條悟:雖然我很酸,但不能只有我一個人酸
甚爾:都鯊了(黑化)
這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嗎?那晚本可以捷足先登的(搖頭)
不過奏還是很擔心會失去家人的,難得察顏觀色一回就知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