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工作狀態的遲拓穿著西服,她腦子裡就沒把他和那個在家縱容老白用手機孵蛋的幼稚鬼掛上鉤。
所以手機被突然抽走的時候,她還嚇了一跳,啊了一聲。
坐在前排的幾個人迅速回頭。
安也閉上嘴,臉上表情鎮定。
遲拓就更平靜了,他還在打電話,根本沒往前面看。
於是前排的幾個人又齊刷刷的把頭扭了回去。
安也等人都轉過去了才扭頭,伸手想把自己的手機搶回來。
遲拓當著安也的面把手機塞進自己西褲口袋裡,用口型跟她說:“你等下。”
安也瞪他。
他伸手捏了下她的耳垂,很短暫地碰觸了一下。
遲拓並不會在有其他人的時候對她做太親密的舉動,這點安也知道原因,小時候遲拓樓下鄰居談了個女朋友,十幾歲的小流氓,喜歡在人前跟女朋友做一些親密舉動,女孩子不樂意,他就強迫,觀感很差。安也覺得那樣很不尊重人,聊天的時候聊過兩次,遲拓後來看到這對情侶就會帶著安也繞道。
所以在有第二人在的情況下,連嘴對嘴碰一下遲拓都是挑視覺死角偷偷摸摸的。
就像現在這樣。
安也自己也不太喜歡在人前表現得太親熱,對於她來說,社交和私人情感是分開的。
所以失去手機的她只能默默的看向窗外,聽著旁邊遲拓噼裡啪啦的和對方聊一坨一坨的專業名詞。
得要很瞭解他的人才知道,他語速已經變快了,句與句之間連線用的語氣詞都沒了。
以前小時候他給她講題講超過五遍以後,他就會進入到這種狀態。
現在他應該就是單純的想掛電話了。
安也突然就有點想笑。
她剛才給曲項向天歌點贊肯定被他看到了,馬甲掉了,面上看不出來,行動上卻已經慌得要藏她手機了。
果然,掛了電話以後遲拓也沒有馬上說話。
安也歪著頭看他。
他輕咳了一聲把藏起來的手機還給了安也,手機長時間沒操作已經鎖屏。
安也要笑不笑的翹起了一邊的嘴角,用嘴型問:
“寶寶?”
遲拓耳根紅了,看了眼前排,工作的工作,睡覺的睡覺,陳師傅的後視鏡視角也不在這一排。
他靠近安也,聲音壓得很輕很輕:“就……做資料用的。”
安也笑了,一邊把他身體往下壓,一邊自己也彎下腰,兩人都藏在椅背後面以後,安也才笑著貼著他嘴唇碰了一下。
兩人都是高個子,哪怕保姆車空間已經挺大的,縮在椅背後面還是很逼仄,但是很刺激。
所以她碰完,又碰了一下。
遲拓第一下是僵住的。
第一下她打算後撤的時候被扣住了後腦勺,沒逃開,兩人就這樣在後排接了個無聲的吻。
很短,但是激烈。
安也對遲拓一靠近就散發出來的侵略感毫無抵抗能力,他咬住了她的下嘴唇,微微的刺痛感帶來了更新鮮的親密體驗,安也鼻子很輕的嗯了一聲,兩人唇舌交纏在了一起。
唇舌分開的時候安也恍惚的聽到遲拓嘆了口氣,彈了下她耳垂直起身。
安也又立刻把他拽下來指著自己的嘴巴,她化了淡妝,怕口紅花了,想讓他看看會不會很明顯。
這是遲拓不能理解的手勢,他以為自己剛才咬痛她嘴唇了,於是伸手拉了下她下嘴唇看了一眼,搖頭,示意沒破。
安也:“……”
她只能拿出手機調出前置攝像頭,去掉濾鏡,看了眼口紅被吃掉一大半。
她口紅還在蘭一芳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