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蕭徹眯著眼瞧著躺在床上白著一張臉的人,“你吃了什麼?”
“七皇子給的桂花糕。”沈晏乖乖道。
“蕭允?”
蕭徹招了木夏進來:“去查查。”
木夏領命而去。
沈晏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那東西說讓他吐了,他便覺得噁心難忍,然後便哇哇哇的吐了一地,它竟然能控制他的身體,這是打哪兒來的如此法力高強的小鬼?
“春山……”沈晏朝春山招招手,春山過來,沈晏小聲道,“我遇到了髒東西,你懂嗎?”
春山睜大眼睛,他懂!!!
春山用符篆將整張床給圍了起來,還拿了兩張符唸叨半天后燒了,然
後對沈晏道:“公子放心,小鬼已經被屬下打跑了。”
沈晏仔細聽了聽,確實沒有再聽到聲音了。
“春山,幸虧有你。”
春山做了法,沈晏也沒有再聽到不好的聲音,身體吐完後也不再噁心,立時便又活蹦亂跳了。
蕭徹看他面色紅潤有光澤,忍不住伸手探了他的額頭:“以前有點兒小病痛便嬌氣的很,今兒怎麼好的這般快?”
“你才嬌氣呢。”沈晏按住他的手,往他手心裡蹭了蹭,“殿下,我們去看雪吧。”
午後便下了雪,到了晚間已是白茫茫一片,從觀景閣上看過去,能看到壓在雪下的點點紅梅。
小太監送了炭爐上來,蕭徹親手溫了酒,酒壺旁邊是一壺甜米酒。
沈晏裹著白色的大氅,裡面是一身月牙白的袍子,一身白彷彿與這白雪融為一體,襯得那雙亮晶晶的眸子越發的黑。
“以後旁人給的東西不要亂吃。”蕭徹見他確實沒事兒了才出言斥責。
“不是旁人,是蕭允。”沈晏小聲道。
“蕭允為何不是旁人?”蕭徹執酒壺的手一頓,撩起眼皮看過來。
“他在乎你呀。”沈晏道。
蕭徹盯著沈晏的眼睛瞧了良久好才道:“除了我,對誰也要留個心眼,以後外人給的東西不許吃。”
“知道了。”沈晏抿了抿唇,“以後不吃就是了。”
見他乖巧聽話,蕭徹眉眼也溫和了下來,倒了杯米酒遞給他:“你今兒剛吐了,這米酒也只許喝一杯。”
“不喝。”沈晏不樂意,“我都好了,我要喝你喝的那酒。”
“不行,秋露白太烈了,你今兒不能喝。”
“殿下……我就嘗一口,我長這麼大還沒喝過酒呢。”
“這不是酒?”蕭徹指著他面前的米酒道。
沈晏撇嘴,別開眼竟是不理蕭徹了。
蕭徹無奈嘆了口氣,端起自己的酒盞將裡面的酒喝了大半後才遞到了沈晏面前,“怕了你了。”
沈晏立時笑眯眯地接過他手裡的酒杯,手指相觸,蕭徹反手握了一下,“有些涼,冷?”
沈晏面色一紅,佯裝淡定地收回手:“喝了酒就熱了。”
但等看到酒盞裡那只有半口的量後,沈晏忍不住甩開他的手,朝他重重哼了一聲。
蕭徹靠在那裡抵著額頭低低笑。
雖酒液很少,但從未飲過烈酒的沈晏很快就覺得臉頰熱了起來,看到蕭徹的笑,沈晏有些呆愣。
觀景閣上掛著紅燈籠,十九歲的的殿下臨風玉樹,總是冷著的一張臉笑起來時眉眼俱是彎著的,沈晏被那笑晃的頭暈目眩,也不知怎的,渾身都酥酥麻麻的。
他解開大氅,扶著桌子站起來,搖搖晃晃來到欄杆前,撐著欄杆往外瞧,想要藉由冷風吹散那股莫名的灼熱。
蕭徹來到他身邊與他靠在一起,一隻手攥住他的胳膊:“老實些,小心摔下去。”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