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導演沒說話。
演員的保證,她從來不聽,只看行動的成果。
“您看起來不打算解散這個劇組。”白璃又道。
“為什麼要解散?”寒海導演反問。
“對啊!為什麼要解散!”排練廳裡的第三個人大聲道,“我還是第一次當男主角!”
男主角,新榮·提拜騰,頂著他那張在很大,很方的臉——尤其在狐人中很大很方的臉——嗚嗚哭訴:“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當男主角的機會,我已經告訴了我媽媽我爸爸,我的三個叔叔,兩個姑媽,包括他們的鄰居,鄰居家的孩子,以及我已經分手的初戀女友……這個劇組怎麼可以解散?這個劇組絕對不能解散!
“導演!”他眼淚已經落下來,“請一定要堅持下去!”
“……”這好像不是說堅持就能堅持的情況,白璃想。
要知道,今天來參加排練的,只有演女反派的她,和演男主角的新榮,只有他們兩個人。
白璃其實也想堅持,她並不打算放棄這份劇院演員的工作。畢竟,她雖然名義上成為了審判庭情報科的顧問,也辦好了手續,但直到今日,審判庭都沒有再找過她,只在昨天,將舉報獎金、樂彩的賞金,和半周的基礎工資,一併打給了她。
什麼都不幹就能拿錢確實很好,卻不是磨礪心靈的修行之道。何況白璃已經逐漸感到了樂趣,對錶演,也對錶演中學習到的各項技能。
過去完全讀不下書的白璃,開始考慮要不要參與大學招生考試。
如果可以,她想去試試表演系。
但要去考試的話,在劇組的工作就得放棄了。
白璃沒有立刻放棄,因為她聽說,很多演員在寒海導演這裡學到的,比大學三年裡學到的更多。
既然如此,只要寒海導演一天不解散劇組,她就能免費獲得一天寒海導演的指導課。考大學是明年的事,她沒必要那麼急。
白璃心裡是這麼想,但她也知道,資金一斷,寒海導演不可能堅持太久。
所以剛才她被質問,她就猜測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排練了。
不曾想,寒海導演的想法,和她完全不一樣。
“只是要再找投資人而已,”鳥人道
(),≈ap;ldo;和以前比已經好多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至少現在我擁有這個劇院。”
“什麼?”新榮瞪大眼睛,“不是說愛繆劇院的新主人是樂……咳咳咳,是那個邪神信徒嗎?”
正是因為大家都聽說過這件事,劇組的人才消失得那麼快。
“哦,”寒海導演解釋道,“我一聽說了樂彩有可能是邪神信徒的事,就找我和他的一個共同朋友,借了一筆錢,用這筆錢買下了愛繆劇院。”
她說到這裡,露出瘮人微笑,道:“而我和他的這個共同朋友,上週末被審判官敲門,總之,現在還沒回來。”
新榮張大嘴巴。
邪神信徒沒有人權,以他們名義簽下的合同,很多都會被直接作廢。就像白璃如今還揹負著她丈夫的欠債,但可以打官司不承擔債務一樣,寒海導演借的這筆錢,將來很可能不需要還了。
這種空手套白狼的辦法真是巧妙,受害者又是邪神信徒,白璃聽著就很高興。
但她很快意識到一個重點。
“導演,”白璃問,“你是有猜到那個共同朋友,很大可能是邪神信徒嗎?”
“如果樂彩確實是,那他肯定也是,”寒海導演篤定道,“和這群人來往多了,你是能意識到的,他們絕對有個更小的圈子。”
“淫樂沙龍……之類的?”
白璃壓低了聲音,十分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