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樂彩實在接受不了森背身上的臭氣,基於這種“情誼”,他還是為森背介紹了瘟疫研修會同樣不喜歡洗澡的人認識。
在那之後,他們又一起見到了檀鼻·格瑞丹。
這傢伙,不過是個空有身體的愚蠢犬人罷了。
但他既然加入了畸變教派,他的妻子當然已經算是教派的資源。
樂彩知道,不止森背一個人,盯上了那個嬌小可愛的博美犬人,就等檀鼻就職成功,把她帶進畸變教派了。
但是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檀鼻竟然被他妻子反殺了?
然後森背奉命去醫院殺死這個博美犬人,也死了?
這麼大力地打了畸變教派的臉,這女人無論如何都會下場悽慘了,樂彩覺得有些可惜。
卻沒想到,他進行日常的表面身份經營活動,並觀察那些想進入演藝圈的新人時,他又看到了她。
她自己撞到了他手裡,這麼好的機會,樂彩覺得比起殺死她,不如讓她因快樂而墮落。
如果她難逃加入畸變教派的命運,自稱要保護人類的審判庭,不會覺得更痛嗎?
畸變教派的教長被樂彩說服,同意交給樂彩來嘗試。
緊接著,事情就變得不對勁了起來,好像電車脫離了軌道……
想到這裡,等待好戲上演的樂彩,臉色逐漸陰沉。
直到一個矮小的身影路過他。
這個身影披著斗篷,懷裡抱著一個睜著黑溜溜眼睛,頭頂支楞柔軟犬耳的嬰兒。
樂彩和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嬰兒對視一眼,又抬起頭,看到靠亡靈法師的手術和化妝,變成“白璃·博美”的鐵榴市畸變教派教長,芳英·瑪斯瑪。
一切順利,樂彩用口型向他說。
芳英·瑪斯瑪點點頭,明明是個男人,像個普通女人一樣,抱著孩子匯入河堤前的人群。
從前天開始,源血之母教會就封鎖了萊伊河位於鐵榴市的這一段,不允許普通市民靠近。
但這段時間根本不是休漁期,有一些種族光吃蘑菇和便宜澱粉會造成發育問題,萊伊河是他們唯一的免費蛋白質來源,他們不能接受封河。
但要他們去衝擊源血之母教會佈下的封鎖線,他們也
做不到。
他們只能匯聚在一起,在河堤前沉默地等待,好像源血之母教會看到他們的人數,就會後悔的結束封鎖似的。
可笑。
樂彩想,這些被六柱神教會管理太久,麻木得和石頭一樣的市民,除了當獻祭耗材,不會再有別的作用了。
哪怕是鬧點事出來,給他們幫點忙呢?
樂彩看到,人群裡好幾個人向芳英·瑪斯瑪靠攏,其中一個是他朋友的學徒。
作為亡靈法師,他那個朋友在整容手術上技藝精湛,朋友的學徒雖然還沒學到那一手,替芳英·瑪斯瑪去掉大部分整容效果,還是沒有問題的。
站在高處河堤上,源血之母教會的人,似乎感受到了魔力的波動,從紅斗篷下抬頭望來。
同時,臉已經恢復原本模樣的芳英·瑪斯瑪低喝道:“動手!”
樂彩往後退了,有個人和他一起後退,是負責保護他的獸化人。但更多的人卻是向前,靠近了身邊眺望河堤的市民,他們約莫有十幾個,拔出刀來,向身邊的人捅——
轟!
一聲巨響,突然打斷畸變教派成員的動作。
他們抬頭四望,卻不知道聲音來自何處。
河堤上的源血之母教士,同樣被這聲巨響驚動,朝各處張望。同時,河堤下聚集的人群,因為巨響散開了一些。
一些市民覺得要發生什麼事,已經產生回家的想法。
邪教徒的襲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