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透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強勢,這種強勢讓空氣變得緊張,也讓處於這個空間的事物心生畏懼。
季先微一抬眼,許文清近乎驚慌地收回視線,粥卡在喉嚨裡,她捂著嘴跑進衛生間裡咳。
宋葵擔心地看過去,一片陰影罩住她腦袋。季先手掌落下,控住她脖頸,旋即俯身輕咬她嘴唇。
空氣剎那間變得灼熱稀薄,勺子因手指失力而落進粥碗。
心跳聲與纏綿接吻聲摻雜交錯,她在失神中聽見衛生間裡的沖水聲,急忙伸手推季先,季先反而扣住她手腕吻得更用力,直到許文清即將走進餐廳。
宋葵用手肘撐住身體,面部對著桌子急促地喘息著。季先仍是那副悠然閒適的模樣,他單手支著腦袋,另一隻手輕撫宋葵背脊。
許文清用紙巾擦擦嘴,視線落在宋葵紅得幾欲滴血的耳朵上。
當著季先的面,許文清不敢隨便打趣宋葵,只笑著問她:「你也嗆著了?」
宋葵低著頭,發出蚊子般微弱的嗯聲。
吃完飯,許文清腳底抹油迅速溜了。季先倒是沒再不規矩,拎起宋葵昨晚打包好的行李箱,牽著宋葵去車庫。
最近天氣不錯,下午三四點鐘的君望山透著股輕鬆懶散的悠長樂調,山中不冷不熱,令人身心愉悅。
宋葵戴著遮陽帽走在前面,ijo被她掛在脖子上,遇到好看的景色便拍下來。
現在的人工作忙,遊山玩水不拘時節,逢到週末就一股腦出來玩,才不管春夏。
君望山算是兩市交界的大景點,往上攀爬的石階上遊人眾多,宋葵舉著相機到處跑,偶爾還會鑽到林子裡去拍山景,季先往往走上一會兒便要停下來等她。
小師妹跑出一腦門汗,季先用礦泉水打濕手帕給她擦臉,拉著她在亭子裡坐著歇會兒。
「累不累?」季先搖著遮陽帽給她扇風。
「還行。」
季先用餘光瞥見有人躲在石頭後面拍他們,他抬手用遮陽帽遮住宋葵頭臉,扮做遊客跟著他們的保鏢表情友好地走去跟偷拍者聊天。
夕陽西下,山風乍起時宋葵感覺到冷,季先從包裡拿出外套給她穿上。
橙金色夕陽將遊人的影子融進山影裡,愈往上走遊客愈少,季先窺到一塊石壁後面有塞樹枝祈福的地方,於是走過去看了看,又發覺那裡的石壁交疊處隱有潺潺流水,聲音悅耳動聽,他朝宋葵招手,要宋葵過來看。
宋葵見到那塊比季先還高的石頭立刻心生警惕,嗔季先一眼,準備走。
季先笑著道:「過來瞧瞧,這裡有山泉。」
宋葵臉一紅,原來竟是她想歪了。抿唇擺出一副端莊模樣,大踏步走過去。
真有山泉,濕漉漉的石頭縫裡還開有漂亮的藍紫色小花。
等宋葵拍完照,季先的身體壓過來,將她抵到石壁上。
「你、你……」
季先低笑道:「本來沒想,見你在想,我就想了。」
方才她吃了一顆大白兔奶糖,此刻唇內浸染著甜甜的奶香。
自從有過初次體驗,宋葵已經無法抵擋季先的吻。她伏在季先肩臂上喘息著,季先的手慢條斯理地從她衣衫內滑出來,隨即掌住她發軟的後腰。
「說實話,最近想了沒有?」他的嗓音帶著欲氣催使的低啞,宋葵感到似有羽毛在輕撓耳廓,癢得令人心醉,卻碰不到實處。
她沉默不語,只仰臉親他肩頭,算是回答。
季先喉結滾動,傾身向下,用高挺的鼻子輕蹭她脖頸,漆黑的眼眸泛起欲氣深重的濃霧。
「今晚,我們試試。」
不是問句,是陳述句。
森林裡的梅花鹿被獵人誘進包圍圈,彷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