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下是真的頭也不回便離去了。
徒留孟君軻獨自一人在原地一副撞了鬼的表情——她剛剛居然被鄭瑜告誡要對待感情忠貞不渝?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
一臉恍惚、腳步虛浮地走回前廳,孟君軻板凳都還沒捂熱呢,便見陳瑾風一樣衝進來,附身在她耳邊道:「帝姬!那個拓跋禹我實在攔不住!他提著刀殺過來了!」
還未等孟君軻將她話中含義徹底消化,下一秒,她就聽到那個無比熟悉的、日日夜夜與她耳鬢廝磨的聲音。
「呦,今兒個是什麼好日子?竟讓義兄紆尊降貴親臨寒舍?」
此時此刻,孟君軻腦中只有三個大字:完、蛋、了。
第33章 腰疼
看著殺氣騰騰的拓跋禹,孟君軻不自覺有些緊張,「那什麼,你先把刀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她倒是不怕拓跋禹將顧清竹捅個透心涼,畢竟自己能攔得住,但他現在手裡拿著的可是她最愛的一把刀啊,別回來這煞神一個不高興再給她折斷了……
伸出去想將自己的寶刀收回來,卻被拓跋禹不動聲色地躲開了,這廝甚至還笑眯眯道:「夫人莫急,這刀為夫還沒替夫人擦拭光亮呢。」
說著也不知他從哪裡掏出一塊絲絹,像模像樣地擦拭起來。
孟君軻恨不能捶胸頓足:威脅!他這是在威脅自己!
顧清竹一言不發,冷淡地盯著拓跋禹,宛如在看一個小丑。
被夾在其中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孟君軻看向顧清竹,笑著客氣暗示道:「南辰王一案所涉甚大,顧大人作為主審,想來還有要務在身……」
「夫人,此言差矣。」拓跋禹打斷她的話,一邊愛憐地摸著刀柄,一邊補充道:「義兄難得來一趟帝姬府,豈能不好好招待?剛剛我已吩咐廚房準備了一場鴻門……啊不是,豐盛的宴席,還望義兄賞光。」
面對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氣性,顧清竹輕笑一聲,狀似不經意道:「帝姬想來也吃夠了自家廚孃的手藝?難得來府上一趟,不若我給帝姬下一碗素麵吃?依稀記得你上次便對在下的素麵讚不絕口。」
聞言,拓跋禹腦中大擂戰鼓,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不知道!顧清竹這個賤人背地裡居然玩起後宅手段!
拓跋禹立刻拒絕道:「不用了,夫人平日裡帶軍練武消耗甚大,還是吃我下的葷面更合適。」
聽到他這話,孟君軻簡直一臉迷惑,真想按住他的肩瘋狂搖晃——不是,你什麼時候給我下過面吃啊?怎麼張口就來啊?
但她也不好在外人面前拆臺,誰曾想拓跋禹那廝還是不依不饒地繼續同顧清竹攀談:「若我沒記錯,義兄是文官吧?」
這簡直是句廢話,顧清竹不是文官還能是武官不成?
沒想到顧清竹根本不接他這茬,而是看向孟君軻道:「帝姬若是收我做虎賁軍的軍師,說不準也能算半個武官。」
拓跋禹反應極快,「爽朗」笑道:「可惜了,義兄這個身板,即便是武官,在下也是不敢同你比試一場的。」
笑完他又「溫和」補充道:「哦我說這話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我們武將嘛,私下裡總得真刀實槍地打上一場,才能算作正兒八經的兄弟。」
瞧著這兩人在她面前你來我往地閒聊起來,拓跋禹還一口一個義兄的喊著,氣氛甚至比原先只有她和顧清竹在時都更顯熱烈,孟君軻簡直快要被氣笑——好好好、行行行,這日子乾脆你倆一起去過得了!
被人陰陽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顧清竹倒也不惱,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著孟君軻致歉道:「二皇子說起文官倒是提醒我了,那南辰王身邊有一心腹,也是個文官。許是文人心細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