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推開近距離靠近她的男人,跳下了洗漱臺臺面,一邊往外面走,一邊捂著肚子說:「我,我先去一趟房間裡的洗手間。」
話還沒說完全,唐杺的人已經衝出了書房,還關上了門。
留下書房裡衛生間的男人看著空空如也的門口,緊繃著的身體放鬆下來,提著的心也落下。
他轉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冷白的後耳根已經紅了一片。
額角隱隱沁出一層極力剋制著的薄汗。
「唐杺。」
商宴時輕輕念出這個名字。
漆黑的眸子一片幽沉。
此時唐杺已經跑回了臥室,沒看到商宴時追出來,關上門的那一刻,她後背靠在門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腔劇烈起伏。
好半晌,才慢慢的恢復下來。
整個人都不可思議的想:商宴時不是男主嗎?怎麼會受不住她的誘惑呢?
男主難道不是隻能是女主的嗎?
現在怎麼辦?
她待會兒還要回去嗎?
不回去,親吻任務怎麼辦呢?
唐杺來到衛生間,捧了一把冰涼的水拍打在臉上,褪去火熱,她看著鏡子裡面臉頰通紅的自己,回想剛才在書房的事情,整個人都是懵的。
渾渾噩噩的回到臥室沙發上坐下,看著不遠處屬於她和商宴時的兩米八的大床,漸漸靜下心來的唐杺才有功夫沉思:
平日裡端方寡慾到就連男人最最承受不住的喉結吻,都能雲淡風輕的離開的商宴時,怎麼會因為一個皮帶就受不了了?
該不會真的是在試探她吧?
所以,商宴時會不會壓根都不相信她所謂的喜歡他?
所以看到她在關鍵時刻假裝肚子疼也毫不在意,沒有追出來?
可能料定了她不會回去?
這些想法不受控制的湧入她的腦海,一浪接過一浪。
讓唐杺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壓根完成不了那親吻的任務?
就這麼想著想著,隨著夜幕降臨,窩在沙發上的唐杺眼皮子越來越重,沒多久就睡著了。
連被何時被男人從沙發上抱起來放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等她次日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床邊,自然沒有商宴時的身影。
唐杺的第一反應是:商宴時這個男人不會又又又又,出差了吧?
唐杺呼吸一緊,連忙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只是還沒撥出商宴時的電話號碼,耳邊傳來聲響。
唐杺順著聲音轉頭,就看到衛生間的門被開啟,平日裡最是清冷禁慾的那個男人正赤·裸著上半身,只腰間圍著一條白色浴巾,性感撩人的,從衛生間走出來。
許是剛洗過澡的緣故,男人身後方的衛生間門口有淡淡薄霧繚繞,伴隨著絲絲縷縷的熟悉的清新味道,不由分說的朝著唐杺撲面而來。
商宴時是典型的冷白皮,熱水澡的熱氣在他身上氤氳出了淺淺淡淡的緋紅,在室內暖橘色的燈光下,彷彿鍍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一般,溫潤,清冷。
男人的眉眼深沉幽暗、鼻樑高挺,線條極佳的嘴唇微微抿著,就連流暢的下頜線都透著一股子堅毅,一張臉全都長在了唐杺的審美點上。
視線再往下,是男人凸起的喉結和精緻冷白的鎖骨,以及一看就很有力量感的結實的胸膛之上,未著寸縷的肌肉線條。
有幾顆水珠從額角滑落,越過那冷感分明的胸膛,蓬勃的肌肉線條,最後隱沒在白色浴巾裡。
整幅畫面極度的,讓人血脈噴張。
唐杺赫然瞪大雙眼。
她呼吸一滯,心跳不受控制的怦怦亂跳的頃刻間,一條乾燥的毛巾從商宴時手中扔了過來,準確無誤的遮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