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那上面瘋狂攪動著,讓那原本平靜無波的海平面波濤兇猛起來。
接著她的後腦勺突然被一隻大手攬住,男人的手微微用力,唐杺的嘴唇被迫跟男人的喉結分開。
她抬眸,就撞入一雙黑色瞳孔裡。
暖色調的燈光下,男人幽邃的眸光帶著濃鬱的壓迫感,更是凝聚了說不出的迷濛感覺。
須臾,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到唐杺的嘴唇上:「唐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眼神卻危險至極:「還有,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面對這兩個問題,唐杺想表示:她懂,她都知道。
不就是這個男人被她親了一下喉結之後,就會忍不住親她的嘴唇嘛?
她已經做好被親嘴唇的準備了。
但不知道怎麼的,面對男人如此危險的幽冷的眼神,唐杺的喉嚨像是被卡住了一樣,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話了。
加上男人的大手還覆在她的腰上和後腦勺上面,男人掌心溫熱熱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彷彿只要她說錯一個字,這個男人就能立刻將她拆吃入腹一般。
「我,我當然知……」
唐杺磕磕巴巴的,嗓音也細細軟軟的,像是被嚇到了似的:「知道啊,我,我就是想讓你親……」
一雙含著水霧的桃花眼此刻直直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像是蒙上了一層錯愕的薄紗,比錯愕多了幾分無辜坦然。
「唐杺,老實點。」
男人最後放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的開啟門,走了出去。
唐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玄關櫃上面下來的,還是一聲「喵嗚」的小貓咪叫聲,將她從茫然懵懂的狀態下解救出來。
唐杺看著小貓咪清澈透亮的眼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剛剛,還沒有得過商宴時的親吻呢。
所以,她這是……又失敗了?
·
接下來幾天,唐杺都沒再看到商宴時,因為他在那天之後的第二天,就出差了。
索性暫時見不到商宴時,唐杺乾脆專心搞事業。
期間時不時的在保鏢的保護下,陳詩云或沈知杳的陪伴下,下樓曬曬太陽吹吹風。
日子過的還算愜意。
今日天朗氣清,溫柔的陽光光束灑滿了整個天空,大片暖白色的雲朵在湛藍色的天空上漂浮著,連空氣都是清新陽光的味道。
尤其醫院的花園裡面,滿目嬌艷的各種各樣的鮮花綠植,讓人的心情格外的舒適。
「你明天就要出院了吧?」
沈知杳一邊畫著手裡的插畫,一邊隨口閒聊:「你們家商宴時明天能趕回來接你出院嗎?」
沈知杳是自由職業者,平時主要以畫畫為主,偶爾兼職寫一寫小短劇什麼的。
自從唐杺住院,沈知杳就把自己的「工作間」短暫的挪到了唐杺這裡,陪她。
「不知道啊。」唐杺閉上眼睛靠在長椅上曬著太陽。
腦海里想的卻是:出院後她要住在哪裡呢?還是原來她獨自一個人住的婚房?
結婚後,唐杺和商宴時分居兩地,每個月只在差不多固定的時間結伴回老宅一趟,配和商宴時,在商家人面前秀秀恩愛。
可平時呢,連商宴時的面兒都見不到。
見不到面,還怎麼讓那個男人親她?
可是,商宴時能願意讓她住在他的簡蘊公館嗎?
答案肯定不可以。
唐欣表示很惆悵。
不經意間睜開眼睛,恰好看到沈知杳一幅畫的一個階段完成。
沈知杳滿意的一笑,拿出手機拍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