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向致斯斯文文地反問:“我是你什麼人,你要我提醒你?”
陳子輕翻了個白眼。
寧向致若有所思,這個寡夫之前不會對他翻白眼,是把他當自己男人了。
陳子輕把溼褲腿捲起來,露出白到發膩的小腿。
寧向致掃視四周,這邊沒人,寡夫迫不及待的誘|惑他了。他揹著藥箱走近:“南星,差不多可以了,我對你,”
陳子輕搓搓腳丫子,把手拿到鼻子前面聞了聞:“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讓你快點,我們要趕路。”寧向致頓時沒了其他心思。
他們一人這趟出診順道參加了個廟會,周邊村子裡的人基本都放下農活拖家帶口的過來了,每個村長湊一起操辦祭祀事宜。
每個大人輪流祭拜上香,所求各有不同,但下廟村有村規,大家求的是一樣的內容。
他們求的是——多子多福,子孫繁衍。
陳子輕也被叫去祭拜了。
一嬸偷了不少貢品,還給他一塊白色帶小芝麻的糕,他搖頭說不吃。
廟會結束後,下廟村每家的家主去祠堂燒香。梁津川不露面,陳子輕代他前去。
餘光瞥到某個排位的時候,陳子輕心裡一動,然後就感覺那個排位老是吸引他的注意,他就想可能帶音訊和文字釋出任務的,應該就是那個排位的主人。
估計是哪一代的村長。
陳子輕懷疑他觸發任務到廟會,再到進祠堂,這一波波是連著的。
只要他觸到一個節點,剩下的都會自動解開。
他眯眼
() 瞅瞅排位,瞅瞅現任村長,同是村長,現在這個多少都該知道點什麼吧。
……
燒完香,陳子輕沒跟大部隊離開,他留下來找村長套話。
村長讓陳子輕把祠堂的地掃一下,自個兒拿著抹布去挨個擦排位,他說梁家村曾經發生過可怕的災難,從上千戶那樣的大家族變成不到十戶。
“我們都是那幾戶的後代,不容易啊。”村長邊擦邊長嘆,“我們要感謝祖先啊。”
陳子輕掃著地,村長口中的災難印證了他的任務。
災難,鬼門開。
這兩件事,一般人想不到一起去,只會猜是自然災害。
陳子輕發出驚訝的聲音:“災難?我嫁來下廟村半年了,都沒聽說過呢。”
“你沒聽說過是正常的。”村長重重地哼了聲,“要不是你問為什麼大家求的都是子孫繁衍,我怎麼話趕話趕到這上頭。”
陳子輕立馬正色:“村長放心,我不會到處亂說的。”
“你的為人我是信的,說了也沒事,村裡不是沒人知道,只是沒什麼嘮嗑的點,所以就不往外嘮了。”村長到祠堂外面啐口痰,拿鞋底蹭掉進來。
“那是什麼樣的災難呀?”陳子輕好奇地問。
“什麼樣的災難,”村長陷入回憶,“傳說一百年前啊……”
“那時候我肯定是不在的,”村長很快抽離出來,“我是透過上一任村長留下的書跟圖畫上面的記載知道的,沒說具體是哪種災難,就是人口大減少。”
陳子輕說他想看書和圖畫。
村長黑了臉:“平時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這孩子的好奇心這麼大!”
陳子輕求村長給他瞧瞧,他長得討喜,跟一招財貓似的,又是村裡兒媳的表率,有相當重的分量。
村長只被他懇求了一小會就領他回家,找出了壓箱底的東西。
陳子輕小心翻看泛黃陳舊的紙本,裡面都是些抽象的東西,他別說參透,看都看不懂。
不過阿飄的常見形態他是能看得出來的,圖上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