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嚇人。
【你那死了的丈夫無法起立,你起初對自己有信心,你認為只要你每天早中晚三次堅持按摩,大棒早晚都會對你吐泡,於是你使勁渾身解數撩撥】
陳子輕無聲地念著:“大棒。”
這形容詞真夠有畫面感。原主對亡夫的態度大概是恨鐵不成鋼居多,明明配件那麼好,卻是個壞的。
陳子輕費力轉動腦子解鎖資訊,原主怎麼能拿遺像威脅梁家獨苗,這不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嗎。他想了想,確定自己沒在梁家這幾間土房子裡看到過遺像。
原主既然要將遺像用作威脅,是不是放在梁津川拿不到地地方,藏起來了啊?
【被
你丟到豬圈埋在糞便裡了。】
陳子輕抽涼氣,這會遭天譴的吧,架構師是在什麼情況下架構出這麼個人設的啊?
哦,想起來了,是為了跳出舒適區。
不知道架構師有沒有後悔,覺不覺得這是自己的黑歷史。
陳子輕去梁家不用了的豬圈收拾原主搞出來的爛攤子,他拿著鋤頭,在乾燥的糞便推裡一通挖。
冷不防地,一張慈祥帶笑眼角堆滿細紋的臉撞進他眼裡,他揮鋤頭地動作一停。
“阿姨,我沒帶抹布,就先把你放一邊,等挖到你丈夫跟你大兒子,我再把你們一起拿去屋裡擦洗。”
沒一會,陳子輕就把另外兩個遺像都挖出來了。
梁家一老,一個慈眉善目,一個板著臉眼裡盡是善意。
而他們的大兒子梁柏川劍眉長眼,談不上多俊美,眉眼間的那股子健康澎湃卻能讓人挪不動腿,他有資本讓原主和一眾對手搶人,搶到他就可以獲得巨大的虛榮心,走哪都能挺直腰桿受人羨慕。
陳子輕把三個遺像上的骯髒部分擦掉,他用積分買的黃紙折了幾十個元寶,從鍋洞旁的小凹槽裡摸出火柴盒,呲地蹭燃火苗燒元寶。
火光映著遺像上的一家三口面帶笑意的眼睛,那抹橘紅的餘暈在陳子輕汗溼的脖子上面跳躍,梁津川把癟下去的臉跟身體都吃起來是什麼樣,就算沒他大哥帥,也不會差到哪去吧。
畢竟就他如今那鬼樣子,五官都不難看。
陳子輕把堂屋靠牆的長桌整理整理,騰出位置擺遺像,他點三根香拜了拜。
三位,冤有頭債有主,害你們小兒子的人在地府,你們可以找找看,我是新來的,只借住一段時間。
在我離開前,我都會盡興照顧好你們的小兒子。
一到沒有電子產品的任務背景,時間的流逝就會變得很慢,一天像是有四十八個小時,午休都拖長了很多倍。陳子輕睡又睡不著,他牽著門口的麻繩去稻床,輕手輕腳地靠近一群偷吃稻子的雞。
“你們是哪家的!”陳子輕突然大喊。
雞群受到驚嚇,翅膀撲動著要飛,陳子輕把它們追得四處亂竄,雞爪子都要踩劈掉,他玩夠了換了心緒,揹著手去衛生所。
陳子輕沒走早上的路,他換了另一條路走,熟悉熟悉環境。
這會兒是暑假,小孩大孩都不用上學,曬死人的時候,幾個小孩不擱家躺著,在屋外頭拍紙板。
陳子輕去旁觀片刻,被邀請一起玩,他受邀加入戰局,充當輸得最慘的小孩的戰友。
其他小孩都不把他當回事,嚷嚷著叫那小孩給他加油打氣,別把最後一個紙板也輸沒了。
陳子輕捏捏手中的紙板,乾脆利落地一丟。
紙板斜飛落地帶出一陣土風,地上躺著的紙板被掀起來,翻了個邊。
贏了。
陳子輕把翻邊的紙板拿起來,給緊張得擋住眼睛不敢看的小孩戰友。
輸了紙板的孩子跟其他幾個褂子褲子髒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