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人對他露出迷人的笑容,桃花很旺的樣子。
這位是?
柏為鶴撥了撥身邊人腰後的蝴蝶結,將兩根輕晃的布條捉住:“我太太。”負責人臉上的笑容秒收: “原來是柏太太。”陳子輕紅著耳朵不吭聲,晚宴都結束了,他還是柏太太啊?
走了。柏為鶴在他耳邊低聲。
陳子輕趕緊拋下疑慮跟上,負責人帶他們走一條通道,全程沒有遇到其他客人。這應該就是客戶的待遇。
通道是斜著的,兩邊只有慘白的牆壁,沒有一點裝飾物和傢俱,陳子輕走著走著就有點頭暈想吐。
好在通道不算很長,拐個彎就是另一種風景。
一梯一戶的樣子。
負責人為他們開啟包間就走了,不多時他又返回,手裡端著個托盤,上面不知道是什麼,蓋著一塊藍黑色的絨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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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好奇地瞅了瞅。
柏為鶴摘下助聽器放在桌上: “那就收下吧。負責人將托盤放下便離開了。
“柏先生,我能揭開布看看嗎?”陳子輕詢問柏為鶴。那是你的,隨你。
陳子輕愕然,全世界最大的拍賣場送的賀禮,肯定不便宜的吧,柏為鶴給他了?也正常,柏為鶴不差錢。
陳子輕揭開看了,不如不看,因為他不識貨,托盤裡是一塊石頭。一塊他知道絕對不只是石頭的石頭。
他發愁地嘀咕了句:這麼大,我放行李箱裡會超重吧,只能託運了,會不會碎啊……嘀咕聲就在柏為鶴的右耳邊,他捕捉到了零碎的字眼,面部微不可查地輕抽。陳子輕的注意力很快就從運石頭這件事上轉開了: “柏先生,拍賣會開到幾點啊?”柏為鶴倚著沙發背: “什麼?”
陳子輕看一眼桌上的助聽器,他坐近些,手撐著沙發半起身子,湊到柏為鶴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地重複。
呼吸像夏天傍晚的微風,帶過來蟬鳴和倦鳥歸巢的叫聲。
柏為鶴沒言語。
陳子輕納悶了,這麼近,說得這麼慢,柏為鶴還沒聽清?這不光是左耳聽力有問題,右耳也不行啊?
陳子輕為了能順利交流,只能把助聽器遞給柏為鶴,你還是戴上吧。柏為鶴沒接: “大點聲。”
陳子輕只好將助聽器放回去,他捏著喉結清了清嗓子,用唱山歌的音量飆出了自己的疑問。柏為鶴: …
三點半。他閉眼,單手扶著額頭,拇指抵在太陽穴位置。
“好晚。”陳子輕坐了下來,忘了挪回原位,就挨著柏為鶴坐,他尋思只請了一天假,最晚後天回國。
今天一天經歷了這麼多事,還惦記著自己的工作。
包間的大螢幕上實時直播拍賣會場的狀況,普通客戶都在大廳,也就只有上百個座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擁有名額的。
客戶更是稀少,一般都是一人一包間。
陳子輕沒把自己帶入上流的某個人物,他是看電視的心態,只不過電視有廣告,這個沒有,主持人小錘子一敲,嘩啦嘩啦都是金條聲。
至於拍賣的是什麼,陳子輕聽了,
看了,記不住全程,就統一劃分為兩大類,吃的穿的用的,和不能吃的不能穿的不能用的。
到零點的時候,包間裡的點心飲品讓陳子輕清了個乾淨,肚子都撐了,他還是困,又不敢睡,萬一錯過什麼關聯到方遠安的東西,那他不得後悔死。
陳子輕瞥瞥旁邊處理公務的柏為鶴,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提神的。柏為鶴忽然抬眸,陳子輕躲閃不及,被他抓了個正著。
拍賣了快十件貨品,柏為鶴點開新的郵件, 沒有一件是你喜歡的?陳子輕搖頭。
柏為鶴的鼻樑上架著眼鏡,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