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哥——哥!終於朝他唾棄的大哥發出了求救。
陳子輕坐著沒動,他隔著點距離看夏橋正又把匕首從微子銘的小腿拔出,準備捅第三刀,這才阻止: 誒!等等!
夏橋正的動作一停,他在陳子輕的眼神示意下踢開大哭大叫的人,朝著陳子輕走去。陳子輕偷瞄夏橋正回來時一路的血跡,那匕首就在他的指間,像捏了一支筆那麼從容。
“你不能要他的命,他是微家小寶貝疙瘩,是微家重回巔峰的全部希望。”陳子輕嚴肅地說,他死了,微家不會放過你的。
夏橋正無所畏懼,那又怎樣。
就在這時,山下來人了,不是村民,是柏為鶴的人,有個。
陳子輕用肩膀撞了撞夏橋正的胳膊: “快走,你要是留下來了,我那弟弟指正你,你就跑不掉了。
夏橋正抹掉匕首上的血跡: “我們是一起的,姦夫淫夫,我走了,你弟弟會把賬算到你頭上。陳子輕留意上山的人,快速說: 別管我了,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夏橋正目光犀利: 什麼辦法,不就是掉個兩滴淚求人,你想求誰,傅延生,還是柏為鶴?陳子輕無力反駁,傅延生在裡頭就算了,怎麼把柏為鶴算進來了,我跟他什麼都不是啊。
“砰”
一聲槍響。
柏為鶴的人看見受傷的微家小少爺,直接開槍了。夏橋正沒被打中,他要把陳子輕扛起來跑。
陳子輕掙扎著說: “你帶著我走不了,你自己走吧,夏橋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犯不著為了我這樣的人把命搭上,我等你下回,下回來報復我。
夏橋正勾了下唇角,雙手張開,擦著他的手臂伸到他後面,解開他腕部的皮帶。
陳子輕的手剛恢復自由,夏橋正就扯下他的毛衣領子,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面,他疼得頭昏眼花。
夏橋正的齒間沾著他的血,在他耳邊說:“下次再見,我會雙倍討
回來。”臨走前還拿出手機,拍下了他的電子圈。
陳子輕雙膝發軟,但他沒有癱倒,他整理了一下毛衣領子攏住大衣,鎖骨的咬傷在流血,提醒著發生的事。
夏橋正還不能死。
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夏橋正跟夏子有關係。無論如何,不到百分百確定沒關係的那一刻,夏橋正都不能死。
屋內
爐子上放著鐵壺,火盆裡的木柴燒得通紅。
陳子輕捧著一杯水,手心觸控著滾燙,杯子裡的熱氣往他眼睛裡跑,鼻子裡撲,毛孔裡鑽,他舒服地湊近些,把臉虛虛地對著杯口。
四周很靜,秘書站在門外,不易察覺地打量垡城舊時的第一美人,現今的傅家主母,凡人扛不住如此膚淺,又如此有深度的誘惑。
只有柏總可以。
柏總在窗邊工作,敲鍵盤的聲響就沒停過。
秘書用皮鞋蹭蹭混著泥巴的雪堆,救人這事柏總沒開口,是他自作主張,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叫了幾個人上山。
不像是因為其中一人牽扯到傅氏,救下來可以給柏總拿到個可有可無的人情。更不會是見義勇為。
秘書見隨行醫生過來,他暫時把費解的事擱在一邊,迎上去詢問微家那小孩的情況。
周秘書,眼下條件有限,傷口只能簡單處理。醫生提議道, “最好儘快送去醫院,以免留下病根,耽誤康復工作。
周秘書不以為然: 不就是肩膀跟腿上紮了兩刀。
“太深。”醫生描述了一下傷口的狀態,下的是死手,快又幹練。周秘書摸下巴: “微家老大這回可不好交差了。”醫生詢問道: “那人送不送走?”周秘書不答反問: 醒著嗎?
醫生點頭: “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