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歌不算矮,但那人更高,攬著符歌的腰把他扣在懷裡,配合著光影和色調,樹影下那畫面出奇的好看,應戚甚至看到身邊有女生在拍照。
他一個人在寢室,他們居然在外面玩得這麼高興。是可忍孰不可忍,應戚喊了一聲符歌的名字。
符歌抬了頭,應該是認出來他了,從姜黎的懷裡掙開,沒等應戚感到欣慰,就見符歌和姜黎說了句什麼,轉身向遠處走了。
不想見到他嗎?
難道因為昨天他走的時候沒解開繩子?
他才該生氣吧,他差點就遲到了!
應戚跑了幾步就追上了人,他天天運動可不是說著玩的,直接就拉住符歌的手腕按在了樹幹上。
表弟正跟他兩個女同學聊天,提了一句自己的表哥,手指了指,幾人的視線就望了過去。
可是湖邊的畫風有些奇怪。
三個長相不錯的青年對峙著,一個氣質較柔和的被休閒風的顯得有些兇的青年控制住了手腕,被壓制在樹幹上,白皙的手與粗糙的深棕色樹幹形成鮮明對比。而他的表哥,拉住了符老師另一隻手,毫不示弱地與不知哪冒出來的青年對視。
好些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向了湖邊。
什麼,發生了什麼。
表弟陷入混亂,為什麼符老師突然變得很搶手的樣子。
身邊兩個女生竊竊私語起來,不知說到了什麼,變得非常興奮。
“哪個是你表哥啊!”
表弟掙脫了混亂的感覺,回答了女生的問題:“那個……站在邊上一點的那個。”
“他很帥啊。”
“那是,畢竟是我表哥。”
言下之意是他也很帥。
女生撲哧笑了。
符歌並不像周邊其他人看來的那樣處於弱勢,他眉頭一皺,應戚就鬆了些力道。
但還是色厲內荏質問:“你躲我?”
“我只是想去扔個垃圾。”
應戚:“……”
他鬆開了手,又不願完全放開,只能轉而抓住符歌的袖子。
“那我也去。”
符歌沒理他,轉而對姜黎說自己沒事,讓姜黎也放手,就徑自離開了,留下應戚和姜黎大眼瞪小眼。
“你發什麼瘋。”姜黎冷聲問。雖然符歌不願提及,但昨天他那個樣子怕不是眼前這人不知輕重做出來的,即便符歌是真躲著他也是正常,他怎麼還有臉質問。
“……沒,”他剛才反應確實有點大,應戚難得心虛,“我就是,有話要跟他說。”
好像用繩子把舍友捆起來確實不太厚道,應戚仔細想了想,那種系法,單憑自己應該是解不開的。
那邊,女生問表弟:“他們兩個會不會打起來啊?”
為什麼啊,當然不會。
而且就算真的打起來,符老師也肯定會拉架的。
“不會吧,我表哥不怎麼打架的。”
“打起來也打不過吧。”另一個女生插話。
“怎麼可能!我表哥很厲害的好嗎!”少年毫不掩飾對錶哥的崇拜。
表哥看著沒什麼,但也是練過的人,少年想起曾經某一次,被支配的恐懼——姜黎只是不輕易出手而已。
幾分鐘後符歌回來了,應戚坐在符歌身邊,姜黎雖不知道應戚有什麼話那麼著急,但還是給他們留出了談話的空間。
“你昨天,後來解開了的吧?”
肯定解開了吧,他在垃圾桶裡看見斷成兩截的繩子了,問什麼不好非要問這個,傻了嗎。
應戚在心裡罵自己。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現在坐在符歌身邊,會覺得有點緊張。
不行,他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