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真誠說道,既為姜黎幫忙拿東西,又為他主動清空了他的桌面。
很有禮貌,會主動釋放善意,但是似乎也很好欺負。姜黎很快下了判斷。
搬走的那個都說要住到外面去了,怎麼又變成跟人換寢了。
折騰。
姜黎重新低下頭。
2
姜黎自然不認為他們三個有什麼問題,更多的是搬走的那位小題大做。
他對這個宿舍可以說很滿意,滿足了他的所有要求。
幾人之間沒有明顯的矛盾,互不說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既不干涉別人,也不會擔心別人干涉自己。
搬走的那位明顯對宿舍關係有更多的追求,對寢室更有歸屬感,甚至可能希望他們三個也有歸屬感。然而他們基本不回寢室,即使回來也不多說話,對他挑起的話題也不太答腔。
也就導致宿舍關係極淡。
或許這個叫符歌的,也住不太久。
但跟他有什麼關係。
姜黎漠然想道。
桌邊的燈光昏黃,室內除了符歌床上移動的細微聲響,再無其他。姜黎原以為符歌會再跟他搭話,沒想到符歌鋪好床之後,躺下就睡了。
姜黎有些詫異,但他回來只是要找些東西,馬上就要出門,後面幾天請了假,因此他也不在意。
臨走前,出於為數不多的好奇,姜黎抬頭看了一眼。
符歌躺在床上,蜷縮著身子睡,被子沒能蓋好,大多被他抱在身前。他後背朝外,衣服下襬掀起了些,露出一截腰,即使在昏暗的環境中也能看得出很白。
姜黎走出去,關上了門。
三天後,晚上十一點。
姜黎回到寢室,開門發現室友應戚和庚廷都在。
可是有點奇怪。
原本應戚這時候應該在跟女友煲電話粥,旁若無人地聊上個把小時,而庚廷應該是十一點半踩著宿舍門禁才會回來。
然而現在,符歌坐在應戚身邊,應戚正對他說著什麼。原本晚歸還要在陽臺上抽一根菸,這一習慣從沒變過的庚廷,正叼著一根百醇,雖低頭打著遊戲,卻還時不時發表一下意見。
姜黎眉心一皺,幾乎以為自己走錯了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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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我只是走了三天而已,你們都過上了?
3
符歌聽到了寢室開門的聲音。
這會是初春,外面氣溫低,還挺冷的。姜黎站在門口愣了幾秒的時間,冷風就吹進來了。
符歌抬頭跟姜黎打了招呼,順口問了句姜黎去哪了,說他的同學來過,給他送了什麼東西,自己幫他放在桌子上了。
姜黎本想回一句“跟你沒關係”,但後半句讓他知道符歌不是刻意打聽他的去向。
“嗯好,”姜黎冷淡回應。
姜黎回到座位上,符歌的位置與他同側,但這會符歌把凳子搬到了應戚身邊,就顯得這一側很空蕩。
兩人的說話內容不可避免傳到了姜黎耳朵裡,他很快知道了應戚今天為什麼沒跟女友打電話,原來是他失戀了。
大學以來天天打電話,還以為他們感情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