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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顧白決還能笑出來,孟玉蘭就很無奈。
顧白決把孟玉蘭送到小區門口,在她下車前,又說了句:“你搬家那天我來幫忙吧。”
孟玉蘭愣了一下,“不用麻煩了。”
顧白決:“沒事,這點小事不麻煩,我有車很方便的,搬家的車又不好坐人。”
孟玉蘭心想也是,到時候怎麼也得來回幾趟,沒車確實不方便。
她也得找個時間把駕照考了,等以後只會越來越忙,買輛車出行也方便。
……
孟芳從廠裡女同事的口中得知孟厚德回來了。
人家說在街上看到他。
孟芳立即跑去孟厚德之前的住處找他,結果隔壁鄰居都說孟厚德沒回來。
孟芳還以為是同事看錯了。
可人家非說絕對沒看錯。
從去年開始,趙國強炒股就一直虧錢,他借錢補倉,結果越虧越多,家底全都賠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人家都鬧到趙國強單位去了,為了保住趙國強的工作,孟芳把自己的私房錢全拿出來才勉強還上大頭,要不然趙國強工作丟了,這個家也要散。
可錢都沒了,家裡值錢的東西也全賣了,他們家現在過得一天不如一天,連肉都吃不上。
趙思靜找了個工作,可是工資不高,一家人的錢都要拿來填窟窿。
知道孟厚德回來,孟芳就想著找孟厚德求助。
她問家裡其他兩個哥哥借錢,都沒人願意借給她,只有她媽拿了點偷偷藏的錢給她,但那也不多,早就用完了。
孟芳到處找遍了,還去問了孟厚文和孟厚德之前玩的好的朋友,沒一個人知道他回來的事。
孟厚文現在也過得很不好。
早就沒了當初的威風,整個人老了十幾歲,看著又頹又喪。
孟芳心裡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當初孟厚文沒少給她臉色看,也沒少在她面前擺譜,現在像條狗一樣,錢沒了,老婆也走了,女兒也不認他。
不過好歹還是親戚。
孟芳面上還是裝作客氣的樣子。
但是孟厚德到底在哪呢?回來了怎麼不回家。
她回家把這些事兒和趙國強說。
趙國強說:“當初讓你別昧下樑如月給玉蘭的錢,現在你看,你哥回來見都不見你,玉蘭把你當仇人,人家現在做生意肯定發財了,要不然還能帶帶我們。”
“你這時候知道怪我了,當初我不是跟你商量,你也沒說什麼啊,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我跟你說不清,你但凡對玉蘭好一點,玉蘭也不會那樣,你明知道厚德把玉蘭當成心尖尖。”
“你這個馬後炮!”孟芳氣得嘔血,“你怎麼不說你把家裡的錢都敗光了,家裡才變成這樣,要不然我要找我哥幫忙嗎?”
兩人又吵了起來,趙思靜一回家就聽到他們在吵架,工作了一天本就累得很,她臉色冷漠地說:“別吵了,做了飯沒?”
“哪來的飯吃,家裡都窮的揭不開鍋了!”孟芳沒好氣地說。
趙思靜聽到這話轉頭就要出門。
“你幹嘛去?”
“吃飯。”
家裡沒飯吃,她就出去吃別的,還省的聽他們吵架。
“出去吃什麼,不要錢啊。”
孟芳喊了一嗓子,趙思靜已經開啟門要走了。
剛好孟厚德拿著一箱牛奶一箱餅乾走到門外。
四人都愣了一下。
“哥!”孟芳高興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孟芳的大嗓門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