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簡安淇捂住鼻子。
「成捕頭,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們公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一大早前去請簡安淇的隨從見到他們進來,劈頭就是一頓責問。
「你們公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這些伺候他的人應該活不成吧?難不成還有人怪我們這些八桿子打不著的人?」簡安淇打斷他的話。「還有,我是看在方大人和成捕頭的面子上才來的。要是再多說一個字,姑奶奶馬上離開,管你們公子是生是死信不信?」
「你還是不是大夫?我們特意去請你,你還擺起臭架子。這是一個大夫應該有的態度嗎?」那隨從瞪著簡安淇。
「那你們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就不幹人事呢?我身為大夫,救死扶傷是我的義務,但是我是人醫,又不是獸醫。」簡安淇冷道。
「你……」那隨從指著簡安淇。
「好了。」成捕頭推開那隨從無禮的手臂。「簡大夫能來就不錯了。你們公子真有什麼三長兩短,那也是你們這些當下人的責任。別在這裡打擾簡大夫看診。」
簡安淇上前幾步。
只見齊亦烊和鄭公子都被安置在床上。
兩人披頭散髮的,看起來臉色蒼白,像是一夜之間被女鬼吸了精氣似的。
簡安淇再次捂了一下鼻息。
過了幾個時辰了,房間裡的血腥味和檀腥味還是這麼重,可見昨天的大戰有多激烈。
「我一個女人,你們還讓我給男人看傷?在這種地方,還是這種情況,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簡安淇一臉嫌棄。「之前沒有找別的大夫嗎?」
「他們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四處找大夫,已經找了好幾位大夫了。可是那幾位大夫都沒有辦法。最後才不得不請你出面。」成捕頭說道:「我們也知道這種事情請你一位女大夫有些不合適。這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傷哪裡了?」簡安淇問。
成捕頭尷尬:「臀部。」
霍榮琛皺眉:「你讓她看……」
「沒辦法,這齊公子傷的就是那裡。」成捕頭說道:「我們也知道為難簡大夫。還請簡大夫忍耐一下。」
簡安淇眼眸一轉,看向旁邊的隨從:「你過來。」
那隨從不知道怎麼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想做什麼?」
「想不想救你家主子?」簡安淇說道:「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我馬上離開,你主子的死活與我無關。二是我指揮,你來做。只要你乖乖配合,我相信你家主子會好起來的。而你這顆小腦袋也算是保住了。」
「你讓我做什麼?」隨從有種不妙的預感。
可是這個時候他要是敢拒絕,那女人肯定就敢離開。正如她所說,伺候不了主子是他們這些奴才 的失責,與她沒有關係。
「你把被子掀開,給我描述一下傷勢。」簡安淇說道。
成捕頭輕咳一聲,朝旁邊看去。
霍榮琛也轉移了視線。
他自己下的藥,情況怎麼樣大概心裡有數。那種東西看了爛眼睛,他不會看,也不會讓她看。
幸好那女人聰明。
隨從顫抖地揭開被子,看向齊亦烊的傷處。
「嘔……」他趴在旁邊乾嘔起來。
簡安淇皺眉:「你們這些人怕是沒少殺人放火吧!做那些事情的時候不怕,這個時候卻如此膽小?」
「簡大夫,能不能麻煩你給我們公子看診?我……」隨從突然變得這麼客氣了。可見那畫面有多噁心。
「不行。要麼你來看,要麼我馬上走。」簡安淇說著,轉身要走。
隨從連忙叫住她:「好,我看。」
接著,他再次揭開被子,看著齊亦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