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甩開祁奚的手,嚴肅地說:「不要亂叫。沒有人叫過我——」
傅簷川沒能說出來那兩個字,祁奚手被甩疼了,揉著胳膊向他瞥過去,「你為什麼這麼用力?」
傅簷川不說話,他突然明白過來,「你不會是不好意思了吧?他真的沒有這樣叫過你?」
傅簷川還是不說話,他自己退了一步,「那我也不叫了吧,你喜歡什麼?我都可以,保證讓你滿意。」
「不需要。」
傅簷川終於開口,「你沒有必要叫那些亂七八糟的稱呼,我也不需要。」
「為什麼?」
祁奚不明白了,「你找我當替身,不就是為了學白月光讓你開心嗎?還是你是想做這樣那樣的白月光不跟你做的事?」
什麼這樣那樣的事?
傅簷川不想再和祁奚說下去,坐回位置處理起工作,同時公事公辦地說:「沒有什麼這樣那樣的事,去吃飯。」
「好吧,我們吃完飯再說。」
祁奚有點失望,傅簷川又補了一句,「吃完帶你回去。」
睡了一晚身上找疹子的酒店,他現在還覺得不舒服,傅簷川說回去他立即想到了溫暖舒服的大床,傅簷川家的床應該很舒服吧?
他立即風一邊的旋走,又突然回來帶走了橘貓,還對傅簷川說:「你也快來,簷哥。」
簷哥?
傅簷川覺得祁奚倒是挺會叫,微怔了片刻,盯著電腦螢幕的視線不覺地移出來,向祁奚看去。
祁奚吃飯很認真,像是每一口吃完都要寫一篇論文出來般,不過他吃著突然想起來傅簷川好像也沒吃午飯,立即轉身看去。
傅簷川瞬間收回了視線,祁奚沒有發現,以為他在埋頭工作,頓時覺得傅簷川太辛苦了,連飯都顧不上吃。
餐盒裡的餐具是兩人份,他體貼地給傅簷川盛了一份送過去。
傅簷川看了眼放在他旁邊的餐說:「拿走。」
祁奚問他,「你不餓嗎?」
他嚴厲地向祁奚看去,「這裡辦公桌,不是餐桌。」
祁奚覺得傅簷川答不對題,「我知道,我是問你餓不餓。」
傅簷川看起來不高興地說:「辦公桌不是用來吃飯的。」
「你要求好多!不在辦公桌吃飯,就先別工作,你不餓嗎?」
傅簷川抬頭看著祁奚,換做其他任何人,在他開口說第一句時就已經照辦了。
他有些惱,祁奚像是聽不懂他的意思,捧著餐盒還聒噪地不停說:「不按時吃飯容易生病,我可是你的替身,你生病了我要照顧你的,所以你不要生病。」
「你不想照顧我?」
他脫口冒出一句,自己都意外了,祁奚眼珠子一轉,篤定地說:「我是不想你生病,你會很難受的。這不是你點的嗎?難道不是你喜歡吃的?」
餐是在傅簷川經常吃的餐廳訂的,味道傅簷川很清楚,他沒動,祁奚雙手捧著餐盒,突然彎下來用腦袋撞了下他的額頭,「簷哥,快來。」
傅簷川的腦子彷彿被這一下撞暈了,不等他反應祁奚捧著餐盒回到了桌前,坐下去拍著空椅子向他看來喊。
「簷哥。」
他盯著祁奚看了半晌,還是過去了,吃飯對於他來說不過是為了活下去的任務,實際上他對味道並沒有那麼多要求,只是從小受到的教育讓他有了許多習慣和要求。
可是祁奚吃飯完全不一樣,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吃飯吃得這麼香,讓他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好吃,不由去嘗試。
「終於吃飽了!謝謝簷哥請我吃飯,等我以後有錢了再請你吃大餐。」
祁奚終於放下碗筷,靠著椅子揉吃飽的肚子,然後對傅簷川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