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卡卡的喜歡與厭惡都放在臉上,木眠只覺得這小孩兒有種赤子之心。
一首頗有情調的慢歌唱完,現場紛紛鼓掌,還有工作人員拿出手機手機拍影片,習炎的個人助理更是錄了像,後續做宣傳用。
「謝謝大家,很開心來到奧然村做客。」
他朝木眠看了一眼,嘴角掀起一個看不出情緒的弧度,「其實我們這裡也有專業歌手出道的,相信他肯定會唱的比我好,木眠,上來吧!」
容卡卡嚥下一口腸,「臥槽,捧殺!」
木眠坐在椅子上,看著臺上的習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沒事,你不想唱就不唱。」容卡卡拍著木眠的肩膀安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木眠身上,莫西額頭冒著冷汗,才第一天,木眠就被針對得這麼狠。
倚在凳子上的木眠神色慵懶,一雙眼睛映著火光,像燃起來的火把。
找茬,也不找點別的。
比唱歌,他還從沒輸過!
下一秒,他站起來,推開身後的板凳,踏著腳下的泥沙往前,雙眼微抬,對著習炎桀然一笑。
現場除了奧然島上的村民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因為熱搜聽過木眠的歌。
他出道兩年來僅發了一首歌,說實話,唱得並不是很好,可以聽得出來唱得有點勉強,歌詞也比較簡單,旋律更是不用說了,不抓耳。
容卡卡替他捏了一把汗。
莫西雙手抱在胸前,有點緊張,這一段節目組是肯定會播出。
她周圍的工作人員已經在唱衰,拿出手機點開拍攝的人比剛剛習炎上臺的時候還要多。
拍攝的目的卻是為了看笑話。
「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吉他嗎?」
男生看了他一眼,將身上的吉他取下來,看著木眠挎在身上,吉他帶子勒出一截勁瘦的腰。
他站在麥克風前,身形修長,表情淡淡,眼眸在夜色裡像漆黑髮亮的黑色寶石。
調整好後,他抬手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金色撥片,習慣性將眼眸低垂,然後緩緩睜開。
隨著音樂,尋找黑夜中自己要去看的焦點。
「《流言板》送給大家!」
聽見歌曲名字,眾人倒吸一口氣,莫西慌得手機都掉地上了。
這歌,能唱嗎?
唱了,能播嗎?
容卡卡幾乎是下意識往導演那邊看了一眼,對方正擦去滿頭的汗水,眼神焦急又無奈。
臺上的音樂已經響起,很有節奏的幾個鋼琴節奏點,木眠沒有急著彈吉他,單手扶著麥克風。
一陣強烈混音節奏響起,木眠的聲音從音響中流出。
「訊息聲波在時空來回穿梭」
「截一段就拿去高歌,標籤一旦被貼上罪惡,根本不容你合理辯駁,」
木眠的手指按在吉他上狠狠撥動琴絃,他的音域很寬,隨著歌曲意境不停唱轉音,或高或低。
嗓音清亮中帶著獨有的暗啞,他的聲音像是一把把鉤子,把人的心都勾動,讓所有人的眼裡只有他。
木眠掃了下面一眼,勾了勾嘴角。
「是非善惡憑空臆想猜測」
「指尖慫恿唇舌趕快去以訛傳訛」
「聽流言在一唱一和他們口若懸河,智者愚者你是什麼角色!」
歌詞太應景,這就是木眠的親身經歷。
所有人都不看好他,所有人都想用流言擊垮他,把他捶進泥裡。
但他偏不讓這些人如願,他要將自己內心的強勢爭辯,讓歌聲訴說不滿,諷刺那些謠言。
木眠的攝影師已經舉著攝影機站到舞臺下方去拍攝,現場幾十個鏡頭對著臺上唱歌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