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麼晚了要不在淑姨家睡一晚?」
他沒有同意,「不了,我開了車。」
「那就快些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季有枝不讓溫淑送,外面冷讓她早點回去,溫淑回去的時候看見溫韞已經醒來了扒在門口探著頭看。
「媽,有枝哥哥呢?」
溫淑笑著看著他,「看來還沒醉啊,怎麼起來了?」
他怎麼可能還睡著,晚上在酒吧感受到被季有枝親了之後就難以入睡,上車也被親了,走的時候還親他,就算喝了再多的酒他腦子也是無比清醒。
重新躺回床上,滿腦子都是季有枝親他的畫面,雖然沒有看到,但是能想像出來。他滿臉發燙,難道季有枝不是喜歡寧晚月嗎,難道兄弟之間親親不算什麼?
剛剛季有枝也是一直在摸他的那條疤,感覺到他找疤痕的位置很挺準,似乎早就已經看到過了。
他自己用食指指腹摸了摸,這條疤已經太久了,現在摸也沒有任何感覺了,只是每次看的時候都會感覺很駭人。
但季有枝摸的時候他感覺有點癢,耳朵還有點發燙,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所以身體比平常更加敏感了些。
比起這個,溫韞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想出是什麼原因季有枝會親他,不知道幾點的時候實在是受不了了才睡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溫淑剛好把午飯做好準備叫他起床。
季有枝站在陽臺上,手指上夾著等等一根已經吸了一半的煙,昨晚他讓許珩給他裴嶸的聯絡方式,昨晚新增到現在都沒有透過,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打電話。
抽第五根煙的時候透過了,好像知道他是誰。
看見他發了一句,「有事?」
「想問點關於我弟弟的事情。」
裴嶸打了個電話過來,聽那聲音應該是剛睡醒,他旁邊好像還有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問是誰,「你是他哥你都不瞭解他,那我怎麼還會瞭解?」
他吸了口煙,不小心嗆了一下,說話的聲音有點嘶啞,「他高中那三年你肯定比我瞭解,我想知道關於他家的事情還有他肚子上為什麼會有一條疤。」
季有枝敢肯定那條疤就是他們高中留下的,在小時候一直都沒有,直到有一次他換衣服的時候偶然看見才知道。
聽見這事裴嶸也清醒了幾分,他趴在床上摸著一旁在睡覺男人的頭髮,「他家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溫小韞高中的時候淑姨忙著處理離婚的事情,那男人比較難纏,把淑姨哄的一套有一套,淑姨這個人你也是知道的,心軟的很,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一直捨不得離婚,之後不知道因為什麼下了決心。」
「至於他腹部那傷,是他父親捅的。」
裴嶸說的不是很詳細,說自己到的時候就看到宋靳霖拿著沾著血的水果刀站在那,溫韞就在那躺著,白色的衣服順便被染成紅色。
他那時情緒不穩定,看著被自己刺傷的溫韞,嘴裡唸叨著不是他的問題,是溫韞自己衝上來的,又跪在地上捂住那傷口。
裴嶸喊了救護車也報了警,他把宋靳霖推開把溫韞抱進懷裡不讓他碰,溫韞嘴裡呢喃喊著疼,好像還說著什麼,他把耳朵湊近去。
聽見他在說,「有枝哥哥…我疼…」
裴嶸著急的捂住他的傷口,但是血一直流,捂不住。
救護車趕來的時候說已經失血過多處在昏迷期間,好在救護及時。裴嶸也報了警,因為怕溫淑心軟,以殺人未遂控告他。
溫淑知道這件事後也差點被嚇暈過去,應該也是被這件事受到了影響才離的婚。
煙已經燃燼,燙到了手指才把它在陽臺上摁滅,結束通話電話後還想再抽一根煙,但已經抽完了,把空的包裝扔進垃圾桶,給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