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精力再去做徒勞的事,完全?認清二人之間的實力,也見證了程北謙的魔怔。
程北謙仔仔細細給她擦拭乾淨,幫她把假髮取下來,動?作輕柔地理順她盤起來的長髮,然後給她換上平時愛穿的純棉睡衣。
忙完這些,他才低聲問:「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一天都沒吃東西,這樣肯定是不行。
夏知瑤緩緩睜開眼,窗外?天色漆黑如墨,連一絲月色也窺不見。
「我不餓,我想睡覺。」
「喝一杯奶好嗎?」
她目光麻木地轉到他臉上,連殺他都可以?不計較,更何況是跟著前男友逃走,她忽略程北謙在機場時的兇狠,知拗不過?他,疲憊地嗯了一聲。
程北謙面色一鬆,忙不迭去一樓沖了杯奶粉,重新回到臥室扶著她起來。
夏知瑤靠在床頭,接過?奶粉杯喝一口,忽然就忍不住要往外?吐。
程北謙著急忙慌把保姆準備的嘔吐盆及時送上前。
她抱著盆子吐了一會,喝進?去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程北謙心裡發急,瞧著她蒼白如紙的臉,嗓子眼的那?句要不把孩子做了吧,幾次想把那?話說出來,又硬生生忍住了。
沒了這個孩子,他跟夏知瑤真的就不可能了。
見她實在吃不下東西,他也不再勸,扶著她躺下後,把室內溫度調到合適,這才有?時間去收拾自己。
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夏知瑤已經熟睡。
他輕手輕腳掀被子躺上床,離她有?一人寬的距離,不敢靠近又捨不得離太遠。
她背對著他躺著,人縮成一團。
程北謙看著她的背影發呆,從機場回來後,她就好像無力再抵抗,聽話地任由他安排。
這一整天他從莫大欣喜到背叛的憤怒,清楚知道橫兀在他們之間恨無法消弭。
二人之間竟是除了恨,無話可說。
慢慢地,他眼角潮濕得厲害,似乎要不清她身影,又拼命逼退淚意,一直看著她。
也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他眼皮沉重,再也堅持不住睡了。
天剛矇矇亮,他又猛地驚醒,第一反應是去看夏知瑤還在不在,見她寧靜躺在旁邊熟睡,他躺平著身體?沉沉緩了一口氣。
睡著的她,眉睫乾淨恬靜,一隻胳膊還搭在他胸口。
他安靜享受了片刻和睦,沒吵醒她,輕手輕腳起床出了屋。
「先生,程小姐和一位自稱是夏小姐朋友的人堵在別墅外?。」
管家見程北謙下了樓,上前匯報。
其實這倆人凌晨四點就來了,一副要鬧事的樣子,管家不敢將人放進?來。
程北謙這幾天都沒怎麼睡覺,臉色略顯疲憊,聞言面色毫無波瀾地點了下頭。
她們找來的目的,程北謙自然清楚,決定出門見一見。
昨晚餘欣跟程璐在留置室接到程維,見他被打得頭破血流,心裡雖氣憤,也沒法丟下他去追夏知瑤,只能先把他送到醫院去治療。
她們找機場負責人要說法,對方一句用假證需送往派出所?來搪塞,她們知道機場選擇放過?程維,這是程北謙恩威並施,於是沒有?繼續鬧大。
忙到大半夜倆人才找來西山別墅,但門禁關著,她們進?不去,就一直等到了現在。
門禁一開,有?保鏢請她們進?入。
她們一眼就看見站在游泳池邊的程北謙,晨光這樣的暖色落在他身上,都顯得冷冰冰。
游泳池從搭建到現在一次沒用過?,他記得夏知瑤曾經一臉不屑地聊過?室外?如何搭建,說起不建游泳池,弄個釣魚的也行。
後來他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