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牛逼吹的有點過。
餘欣強行終止話題,塞完卡飛速鑽車內,降下車窗,探頭說:「這幾天就別上班了,安心陪叔叔,我有空就過來找你,你有事也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秋風灌進眼眶,手心的卡微微發熱,夏知瑤心裡暖烘烘的,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夏知瑤送走餘欣,開始跟母親盤點庫房的貨。
滯貨和退貨快要溢位倉庫,全都沒人再要,只能統計好找時間銷毀。
她專門在微博開了官方號,寫了一份誠誠懇懇的道歉信,結果毫不意外,並未得到一丁點原諒。
相反給了網友一個發洩的狙擊口,沒日沒夜在評論區謾罵,詛咒的私信堆積如山。
同時工廠把能變現的資金統計好,正面積極處理賠償問題。
但家萬福是上市公司,影響力大,之前簽的合同如今看來處處是坑,百分之30 的賠償金是所有合作商中最多的。
就這麼沒日沒日忙了兩天,夏知瑤發現程維一直沒回復,連電話也打不通。
那一刻,有種很強烈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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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程齊浩調離總部去往華北區,一年只有業績匯總的時候才會來總部,這次集團例會10點結束,他還候在總裁辦會客廳。
會議室門被推開,浩浩蕩蕩的人踏出來,西裝革履,精英派十足。
唯屬正中央的男人,肩寬腿長,黑色西裝熨帖在身上,氣質出眾。
路過的職員恭恭敬敬喚一聲程總,屏息等他先過,他面無表情,渾身透著上位者的淡漠。
「二叔大老遠過來有事?如果是公事可以找寧特助,私事我暫時沒空。」程北謙坐在真皮椅上看向進屋的程齊浩。
秘書進屋放下兩杯咖啡離開。
程北謙抿了一口咖啡,剛放下咖啡杯,突然叫住秘書,「咖啡師新來的?」
秘書渾身一激靈,後背像蜘蛛網沁了一層冷汗,憑藉多年經驗,不用看老闆臉色,光聽這不輕不重的語氣就知道老闆生氣了。
「上個咖啡師被解僱了,這次是新咖啡師,可能手法還不穩。」
程北謙專用的咖啡豆是從爪哇島海拔一千米高山地區空運來,產量少,所以非常考驗咖啡師的功夫。
之前來過幾個咖啡師是年輕女性,每天見到這麼年輕英俊的老闆,心思全放在勾搭老闆上,導致技術敷衍,被程北謙解僱了好幾波。
這次是個男咖啡師,估計還沒進入狀態。
程北謙輕皺眉頭,揮手讓秘書出去,僅一個表情,秘書就知道這是要換人。
門關上,程齊浩笑著提出一個精美的茶葉袋,「這是我專門找茶商拍的毛尖,今年剛出的第一批新茶,侄兒你嘗嘗。」
程北謙一邊簽檔案,一邊扯嘴笑了下,「二叔,直接說吧。」
程齊浩吃了個閉門羹也不惱,這個侄兒的手段程齊浩早就領教過,要不然程家兩個肱骨怎麼會被外放,這個節骨眼絕對不能硬碰硬。
「是這樣的。」程齊浩斟酌片刻說:「你堂弟這個月不是訂婚了嘛,親家那邊出了點事,年紀大了受不得孩子在耳根子前磨,我這次來想了解下,你跟夏家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程齊浩是有些本事的,在監管局疏通了好幾天,那邊才透露一個隱晦的暗示,他想了許久,實在弄不明白程北謙怎麼花精力折騰一個小人物。
監管局那邊的訊息本就是程北謙故意放給程齊浩,只不過他還是有些意外這位六親不認的二叔竟然會為了兒子登門詢問。
程北謙放下鋼筆,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笑著說:「我倒是沒想到二叔會為了一個養子親自找上門。」
程齊浩臉色微變,皺紋零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