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材清瘦好看,雖算不上強壯,但手臂線條勻稱流暢,腰腹緊實,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繪畫素材。
「你畫好了沒啊……」
紀聽鉛筆磨過素描紙,筆尖流出清脆的沙沙聲,他不緊不慢勾著線條,時不時看向他,熾熱的視線在青年的身體上逡巡,大膽而直白。
「才過了五分鐘。」
「不會要讓老子赤身裸體坐幾個小時吧?」
「素描不會那麼久。」
宋漾咬牙,垂下眼睛把自己褲子都捏出了褶皺,不禁在心中暗罵自己是個呆瓜,居然被逼王那一副可憐樣給騙了,現在好了,真就是騎虎難下。
他輕聲嘆了口氣,卻後知後覺紀聽已經從凳子上起身,走到一旁的儲物櫃搗鼓著什麼。
宋漾見他轉身,手中多了一盒純牛奶,又拿剪刀把奶盒剪了個小口,朝自己走過來。
「謝謝,我不渴。」宋漾說。
「不是喝的。」
紀聽在他身前駐足,往他白嫩無瑕的肌膚上凝眸一眼,居高臨下的視線隱約帶了點侵略性,隨即他揚起手上的牛奶,倒了少許在手心裡。
宋漾頓時慌了,他伸手擋住紀聽的手,大呼:「你要幹什麼?」
「點綴一下。」紀聽輕微上挑著眼尾,眼神釋放出危殆氣息,「在面板上加點光澤感。」
「不是,等等!」宋漾臉頓時發燙起來,一抹紅暈染至耳根,「你腦子沒事兒吧,不要弄這個……」
「沒有要惡搞你,我只是想畫畫。」紀聽輕聲道,「放心,你今天幫我這麼大的忙,不讓你白來,會加倍給你工資的。」
宋漾咂舌,猶豫半晌,最終還是妥協了,他手緩緩垂下,閉上眼睛,緊咬著嘴唇,像是砧板上的羔羊任人宰割。
他心道這些搞藝術的人總是有五花八門的想法,這個忙都幫到這兒了,也不好再臨陣脫逃,咬咬牙忍過去吧,就算老子今天倒黴,他發誓自己再也不會踏進這個畫室半步。
紀聽眼中笑意更深,片刻後化作深不見底的黑潭,在宋漾看不見的情況下慾望滋生。
他把手心裡的牛奶抹到宋漾的面板上,麻木感由他摩挲過的地方蔓延至全身,宋漾只覺渾身僵硬,好像連四肢都失去知覺了。
紀聽把牛奶抹開後,又直接把奶盒貼近他鎖骨處,微微傾斜往下倒。
當冰涼感劃過面板,宋漾猝不及防地顫抖了一下。
純牛奶蜿蜒下淌,在他光潔的面板上開闢出徑流,又被紀聽攔住,順勢推著那股濡潤往上抹散,動作輕佻而曖昧,肌膚留下醇淡香氣,連空氣都變得甜膩起來。
宋漾沒察覺到,反而羞恥心佔了上風,他緊張地睜眼,像是乞求般的低聲開口:「學長,有點涼……」
紀聽把奶盒收回,望著他沾滿牛奶的上身,加之燈光照射落下的淺影,看上去格外旖旎。
「好了。」紀聽的眸色闃黑,其間的意欲掩藏不住,「你面板很白,加上牛奶兩相映襯,畫出來的效果應該不錯。」
「神經。」宋漾罵道。
畫完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宋漾穿好衣服說要看看他的作品,卻被紀聽藏著掖著把人打發走了。
宋漾走出畫室的時候就收到了紀聽的打款,他看著高昂的數字心花怒放,心說今晚的屈辱受得值。
他走到了自己家樓下,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有什麼事沒做。
媽的,我不是去要微信的嗎?怎麼去了一趟把正事還忘了!
他敲了一下自己腦袋,連忙開啟微信給紀聽發訊息:
【ng:學長,你記不記得我們搬畫室的時候遇到了你舍友,能把他的微信推給我嗎?】
【學生會皇帝陛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