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人利己、自私自利,惡人自有惡人磨也活該他被利用。」沈矜年聽著陸斯明的現狀只覺得出了半口惡氣,還有一半堵在嗓子眼裡恨不得手刃那個渣男,「這是我見過來的最快的現世報。」
沈矜年心情起伏波動如過山車一般。
上一秒還在嘲笑陸斯明的悲劇下場,下一秒又氣的咬牙切齒渾身顫抖。
顧硯替沈矜年重新加滿果汁,玻璃杯再一次送到跟前,人也跟著坐到他身側:「這件事我們暫且有了頭緒,但不要為不值得的人動情緒。」
沈矜年接過果汁咕咚悶了一大口,冰涼清爽的西瓜汁終於順下了他胸口的那口惡氣:「我沒有生氣,只是到了這個氛圍不罵他兩句總覺得缺點什麼。」
「那陸斯明那邊還需要我做點什麼嗎?」顧硯釋放一下安撫資訊素,手掌輕輕拍打沈矜年的背部,似是舒緩情緒。
「我想讓他付出代價。」沈矜年毫不猶豫地顧硯的疑問句變成肯定,說完後又有點擔心顧硯,微微仰起頭眼底滿是關心,「會不會很麻煩你?」
顧硯:「做心甘情願的事情不會覺得麻煩。」
沈矜年攥住手指:「但你不要獨身涉險,實在不行就算了,禍害遺千年以後不愁沒有機會對付他。」
男人點頭,順勢抱住沈矜年將他攬在懷裡,語氣裡含著笑意:「我很高興你這樣關心我。」
這是他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這點程度就讓你很高興了?」沈矜年側過頭,笑話他沒見過世面,「那你晚上不得高興到瘋掉?」
顧硯頓了一下。
後知後覺沈矜年話裡的深意。
前段時間兩個人瘋狂得過分,沈矜年休養了許久不許他進臥室睡,每次都是半夜偷偷摸摸爬上床。
顧硯下意識坐直了身體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問出口:「…你真的願意?」
這次…是沈矜年自己提的。
alpha點頭乾淨利落毫不猶豫:「你還記得上次我們打的賭嗎,我賭陳含面對美人計絕對撐不住半個月。」
顧硯:「還記得。」
時間早就過了半個月,但是他們沒有聯絡過陳含,所以並不知曉進展。
沈矜年不在乎真相只需要一個機會,對顧硯坦言:「我輸了。」
沈矜年嚥了下口水,鴉色長睫細微顫動:「願賭服輸,未來七天我都是你屬於的。」
任由顧硯隨心所欲。
沙啞磁性的聲音宛若驟然奏響的大提琴:「小寶,其實…」
「別說話了!」沈矜年捂住顧硯的嘴巴,不讓男人再繼續開口,他的呼吸急促大口喘息著提醒顧硯,「我現在情緒上頭,你多說一個字我就多一分清醒的機率,到時候你一天都別想睡了。」
顧硯乖乖閉嘴。
這樣好的機會不多,他得好好把握。
為了防止沈矜年清醒,他今天一天都格外沉默,甚至連沈麥冬叫爸爸都只是從嗓子裡悶出一個音節,連嘴巴都不張開一分。
月嫂嚇得以為兩個人在最重要的日子裡吵架了,特意去找沈矜年瞭解。
沒想到沈矜年臉色通紅,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最後把她趕出房間。
月嫂和沈麥冬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總之兩個人的反應都很古怪,這種詭異氛圍一直持續到晚上。
沈矜年在八點鐘之前就洗完了澡。
剛好換睡袍的時候,身後的房間門極小聲地吱呀一聲,緩慢被人從外向裡面推開。
老別墅畢竟建造的時期過長,即便裝修維護得再好,也會不可避免地造成不同程度的磨損。
顧硯站在門口,渾身還散發著泡過澡後的騰騰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