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嘗試過幾次和沈矜年保持距離。
也確實有小oga給他遞情書了,只不過都是拜託他轉交給沈矜年的情書。
陳含氣不打一處來。
非常硬氣地沒有和沈矜年說再見,就利落轉身離開了教室。
沈矜年沒把陳含的小脾氣放在心上,反正他的自愈能力一直很強,吃頓晚餐就恢復能量了。
等到身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沈矜年也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
沒想到轉身的時候著急了一點。
臉部冷不丁地栽進個寬闊硬挺的胸膛,彷彿撞上了一堵銅牆鐵壁。
沈矜年感覺到自已的鼻子一時間失去了知覺,秒鐘後開始又酸又疼,眼眶裡瞬間盈滿生理性眼淚。
他捂著鼻子紅著眼眶,帶著濃鬱的鼻音,劈頭蓋臉地一陣怒罵:「顧硯你是屬老鼠的嗎,喜歡鬼鬼祟祟地站在人身後偷窺?」
「不好意思,沒想到你能原地加速。」站都沒站穩,直接開跑了。
顧硯主動給沈矜年讓開一個身位。
聽著他說話有些甕聲甕氣的,一時之間分不清是委屈還是感冒。
沈矜年擠掉痛出來的眼淚:「你還有理了?」
「沒有,是認真的道歉。」顧硯邊說邊幫沈矜年撿起散落一地的書本,事後小心關切問,「還疼不疼?」
「你猜我疼不疼?讓你撞一次體驗一下嗎?」沈矜年越想越委屈。
到時候鼻子紅紅眼睛紅紅地出門,別人還以為他們兩個在教室裡怎麼怎麼樣了呢。
顧硯垂下眼睫,沉默了一下。
他哪裡敢應沈矜年的話。
沈矜年和自已不一樣,金尊玉貴地長大嬌養得渾身上下都軟乎乎的。
撞在他胸口,那屬於獎勵。
沈矜年等了一會兒不見顧硯說話,一看就知道腦袋裡又在琢磨壞心思。
他索性直接開口截斷顧硯:「你來找我做什麼?」
顧硯直言不諱道:「我今天下午出去跑活動,順路給你們帶了些禮物。」
「我不要。」
他連顧硯的牛肉都不多吃,何況禮物呢。
顧硯追著沈矜年出教室門。
自顧自地壓著聲音解釋說:「我昨晚見寶寶一直在吃手,洗澡的時候才發現他嘴巴里有兩顆小牙在冒頭,應該是牙齦很癢,所以我買了兩盒磨牙餅乾給寶寶…」
沈矜年毫不領情:「謝謝提醒,我有錢給他買。」
顧硯:「那當是你昨天收留我的謝禮。」
沈矜年這次反常地大度,但是腳下步子卻加快:「我自願收留你的,不需要謝禮。」
「矜年。」顧硯突然沉著聲線嘆了口氣,「我送你禮物只是當朋友之間的正常來往,就像陳含可以請你吃飯一樣。」
說著,顧硯又問:「你不願意接受,是心裡忌憚我們之間的特殊關係嗎?」
「???」沈矜年瞬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仰著頭看顧硯,「大庭廣眾之下你別胡言亂語,我們有什麼特殊關係?」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顧硯皮破了窗戶紙:「你其實很聰明心裡也很清楚,只是目前還不願意麵對。」
「???」沈矜年腦袋嗡地發熱,「我不知道,我不清楚,顧硯你少犯病了。」
「矜年,寶寶他…」
「寶什麼寶…」沈矜年身邊都是朝他們看的陌生人,他敏銳地截住顧硯未說出口的那個字,「飽的英文是full~顧硯你這次記住了嗎?」
話音落下,沈矜年趕緊把顧硯拽到一個比較清淨人少的角落。
洩了氣一樣對顧硯妥協:「你說得對顧硯,我們現在是朋友了,那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