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埋頭收拾衣服不太放在心上:「沒事,現在出門打車很方便,吹不到風。」
「好吧。」月嫂又問:「那需要我陪你們去嗎,路上也方便些照顧寶寶。」
「不用了,阿姨。「沈矜年把寶寶的保溫奶瓶放進揹包,」我就去三天,三天見不到先生就返程。」
他又環視房間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落下什麼必需品後就辭別了月嫂,獨自一人帶著孩子去趕車。
寶寶樂呵呵地和月嫂揮手再見,摟著沈矜年的胳膊吧唧親在他側臉。
「fa!」
沈矜年嫌棄地快速蹭掉寶寶的口水,一抬頭正好對上寶寶委屈的目光。
被逮了個正著。
他有些窘迫尷尬,轉移話題:「出發!」
寶寶嘿嘿一笑,勾住沈矜年的脖子又吧唧他一口。
寶寶非常享受和爸爸單獨相處的機會。
半小時的車程,愣是一聲沒哭。
連乘務員都誇他乖巧,臨下車送給他一個周邊娃娃。
沈矜年面子倍兒有光。
整個人昂首挺胸地邁腿下車,結果毫無防備地被肆虐的狂風一個大比鬥,無情扇回車廂裡。
沈矜年被迫憋了一口氣,胸腔裡有些呼吸不暢,緩了片刻才恢復正常。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氣,果然陰沉得厲害,黑壓壓的稠密雲層像浸著墨汁,恐怖駭人。
沈矜年從包裡拿出自已的外套,把寶寶整個嚴嚴實實地包裹,只露出下半張小臉藏在自已懷裡。
寶寶小手指著沈矜年的衣服:「papa!yi!」
沈矜年小聲:「爸爸穿了,爸爸不冷。」
寶寶滿意地又重新紮進沈矜年懷裡。
沈矜年加快腳步帶著孩子出站,逆著狂風去停車場打了個計程車。
直到將所有的風塵都擋在車門外,他才終於得空喘了口氣。
司機透過車內後視鏡偷偷打量著沈矜年:「您好,去哪裡呀?」
「麻煩您找個附近的酒店。」沈矜年頭也沒抬,拿出手機來給月嫂報平安。
司機悶悶地嗯了一聲,最後又意味深長地偷看了一眼沈矜年和他懷裡孩子,踩下油門出發。
沈矜年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埋著頭從包裡翻找奶瓶,給寶寶奶粉喝。
寶寶捧著奶瓶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沈矜年抽空看了一眼窗外,現在分明才下午三四點鐘,但是天黑得幾乎看不見五指,借著車子的燈光,沈矜年才看清楚他們現在正在行駛在一個偏僻小道上。
周圍偏僻荒涼,莊稼地都亂糟糟地長滿了草,無人打理。
不像市區該有的景象。
看著黑漆漆的天,和人跡罕至的鄉野。
沈矜年敏銳地察覺到計程車的方向不對,一顆心突然懸到了嗓子眼,冷不丁地從腳底竄起一陣涼意。
他抱緊懷裡的孩子,拿出手機給陳含發了個定位,接著給人撥電話,結果一連幾通出去都無人接聽。
沈矜年一下子就慌了神。
他能聯絡的朋友不多,沈淮禮今天有個重要的合作要談,也無法放下手頭的事情,閃現過來幫忙。
沈矜年心臟狂跳。
看著懷裡孩子睡得紅撲撲的小臉蛋,咬著牙下定決心開啟了顧硯的對話方塊。
如法炮製地傳送了個定位,給顧硯打電話。
聽著手機聽筒裡的鈴聲,沈矜年心裡越發緊張不安,他慌得忍不住視線亂瞟,剛好在後視鏡裡對上司機偷窺的眼神。
沈矜年渾身惡寒。
恰逢此時,顧硯的電話接通了。
沈矜年抓住了救命稻草,努力穩住自已的聲線,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