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卻頭也不回,「顧修鐸,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掌控欲太過泛濫了嗎?」
「我掌控欲泛濫?」顧修鐸笑出了聲,明顯怒極,「舒墨,我是什麼人,你不是說早就清楚嗎?」
周圍人來人往,不少人看到自家老闆在公司處理感情問題,紛紛按捺不住吃瓜的熱情,探頭探腦往這邊看。
舒墨要臉,他下意識捂住顧修鐸的嘴,被顧修鐸拽了下來。
顧修鐸:「怕了?哦,原來你也會怕?我當年給你預留了那麼多心理準備的時間,你應該早就知道我是個什麼東西,當初明明是你自己願意接受我的。結果呢?等我為你丟盔卸甲的時候,你拍拍屁股走人了。」
為我丟盔卸甲?
舒墨愣了一下,隨即雙手抱胸看向顧修鐸,「你以為這種話我會信嗎?顧修鐸,你對我發態度根本就不是對待戀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而已。」
說著,舒墨自己都覺得可笑。
他還在期待什麼。
見舒墨轉身就要走,顧修鐸的臉色陰沉得嚇人,他深呼吸了幾口氣,「舒墨,你就這麼絕情嗎?明明我吻你的時候,你不也是很動情嗎?」
「你腦子裡只有那些玩意兒嗎?」舒墨頭也不回地走了。
眾人以為自家顧總肯定要甩臉子走人,回頭讓那個新人好看,結果顧修鐸咬了咬牙悄悄跟了上去。
舒墨終於趕到動物醫院後,鍾庭赫從一旁的等待椅子上起身,「哥,快給我報銷掛號費!我要破產了!」
舒墨一言難盡地看著他,「掛號費十幾塊錢吧。」
「我剛剛著急,就打車過來,也要小20呢,哥快給我報銷!我現在錢一少就心裡慌得厲害。」
聽到紈絝少爺離不開完完整整的一百元,舒墨好氣又好笑地給他報銷了費用。
貧了兩句的鐘庭赫還沒拉上舒墨的胳膊,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出現在二人面前。
鍾庭赫爽朗的笑顏上頓時蒙上陰霾,「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舒墨抬頭,看見顧修鐸沉著一張臉死死盯著鍾庭赫。
鍾庭赫拉過舒墨的手腕,手感好到他情不自禁地摩挲兩下,「哥,有我呢,他不敢怎麼樣。」
顧修鐸沉默地看著鍾庭赫貪便宜的手,視線轉移到舒墨臉上時,竟然沒看到舒墨半分不情願。
氣氛僵持間,無人能看懂舒墨安靜的模樣下是怎樣的態度。
是趕走還是預設留下?
鍾庭赫抿了抿唇,忽視慌亂的心跳聲,「哥,你放心吧,硯硯沒什麼事的應該。我什麼都沒敢給它吃。」
鍾庭赫小心翼翼打量著舒墨的神情,看了許久,竟看不出舒墨對顧修鐸是厭惡還是在期待著姓顧的到來。
從舒墨第一次出現在鍾庭赫荒唐夢境中開始,顧修鐸這個人的存在,就是對鍾庭赫追人的最大阻力。
舒墨按了按鍾庭赫的手,「我沒事,硯硯怎麼會一直吐?它很聰明,不該吃的不會吃。」
說到心肝寶貝狗,鍾庭赫總覺得自己應該先認錯,「我也不知道,早上我帶著它遛彎,一路上也沒吃什麼啊……再就是回到家裡,家裡也沒什麼新奇的東西能讓它亂吃。」
「萬一隻是著涼了呢?」顧修鐸不知何時做到了舒墨另一側的椅子上。
鍾庭赫下意識想讓他起來,但想起硯硯的事已經讓舒墨煩惱了,就暫時放過那個不請自來的沒品傢伙。
「著涼?」舒墨好看的眉皺了起來。
顧修鐸沒忍住問道:「這麼喜歡那條狗……硯硯嗎?」
「不止是喜歡吧,只是把它領回去就要好好養。」舒墨突然站了起來,其餘二人這才發現獸醫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