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欠收拾啊,舒墨也痛恨過自己對顧修鐸的渴求,但他沒辦法拒絕這種唯一性心動。正如分手前顧修鐸對自己的命令:不可以愛上除了顧修鐸以外的男人,更不準湊近顧修鐸以外的男人。
但他舒墨算是什麼呢?是顧修鐸養的玩意兒吧,連情人都算不上。
又或者用顧修鐸養的一條狗來形容他,會更加貼切。畢竟他之前那麼聽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舒墨也曾想過要忘記顧修鐸,開啟一個新的人生。
後來,舒墨談了「名義」上的男友,他們會因為舒墨內心的高牆紛紛退步,繼而轉身偷吃。
一吻終於在不捨的氛圍中剎車。
顧修鐸一下下順著舒墨氣息不穩的後背,「你被金主趕出來,今晚打算睡哪?」
舒墨腦子裡劃過自己在黃金地段全款買下的大平層,嘴上卻說著:「沒地方去,我得先找個酒吧湊合一晚。」
「酒吧?」顧修鐸的性格比之前更加難以捉摸,他似是在嘲笑舒墨,語氣卻很輕而溫柔,「小狗沒地方去,不如跟我這個舊主人回家,怎麼樣?」
舒墨裝作猶豫了一會,「那我給老闆發個訊息。」
顧修鐸的神情頓時風雨欲來,但也沒阻止。
舒墨知道顧修鐸煩得想罵人,但他不知道顧修鐸為什麼還要保持虛假「大度」,十分瘮人。
他給鍾小少爺發去訊息說自己要「離家出走」,其實是告訴少爺他最近浪得太過分了;又安排好公司的事宜,這才有時間去拉黑前任男友阿朔。
想到紈絝到能捅破天的鐘小少爺,舒墨無奈又好笑。說起來,他能有如今的一切,還多虧了鍾庭赫那個紈絝。
當年舒墨獨自坐火車逃到州南市,眼看著就要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去睡橋洞,轉頭竟入了鍾老爺子的眼。鍾老爺子對外的說辭是舒墨有他年輕時的風範,一看就是金牌銷售的好苗子;實際上鍾老爺子是想給自家獨孫找個靠譜的「管家」,畢竟那位少爺確實有分分鐘敗光鍾家龐大家產的能力。
於是,舒墨私底下被收為鍾老爺子的義子,也是那位不成器鍾小少爺名義上的小叔叔。
舒墨低著頭,非常無情地劃過少爺的賣慘訊息。
坐上顧修鐸的新車時,舒墨心道里一涼:完了完了,我前「金主」怎麼淪落到開這種十幾萬的車?
他真的家道中落了?
這幾年舒墨刻意忽視有關顧修鐸的任何訊息,顧家沒落這件事他還真不知情。
思索間,顧修鐸已經電話處理完應酬問題。
一路上,顧修鐸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回到住處。
好在,顧修鐸住的還是以前的房子。
舒墨不動聲色打量著顧修鐸的房子,被帶到主臥房門前時還沒反應過來。
「嗯?你說什麼,這是我的房間?」
顧修鐸解著領帶,「我不喜歡一個人睡大房間。你要是覺得不方便,付我房租。」
「不用,挺好的。」舒墨剛拒絕完,突然福至心靈,抬頭就看見門框上粘了個門牌:招財之家。
呵,顧修鐸果然還是改不了那些破毛病。
他該不會3年後還想把我當狗養吧。
洗完澡準備睡覺時,舒墨的手機上收到幾十個未接電話,他點開微信準備挑著重要的回覆。
不等他有所動作,小少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舒舒,你寧肯離家出走也不同意我買藍鑽跑車嗎?你就忍心嗎?它哪裡讓你不滿意了?」
舒墨冷漠地掛了電話,隨手將電話錄音轉發給董事長,讓他看看自家好孫子的審美。
他這個半路叔叔管不了紈絝侄子,還是讓他親爺爺看看吧。
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