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們就是畜生!”
這人雖然已經是命懸一線,但是還是嘴硬,竟然還在罵我和阿貴。
我真的是佩服這種頭鐵的人。
阿貴冷笑道:“呵呵!對,我們就是畜生。我承認了。那又如何?你必須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也說道:“快說!”
“你......你們想知道什......什麼?你們這些畜生。”
此人最真的是硬啊!
“你就說一下你還有誰知道這輛車的情況,你說不說?”阿貴說著,就用榔頭在此人的傷口處戳了一下。
直接痛的此人差點暈過去。
“你,你特麼的......畜生啊!”此人咬牙切齒的罵道。
“你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趕快說!”阿貴繼續用榔頭戳此人的頭上的傷口。
傷口已經鮮血淋漓,還在不斷地往外湧著鮮紅的血液。
“啊!你......畜生啊!啊!”此人瞬間疼痛難忍,暈了過去。
阿貴讓阿梅從水龍頭上接了一盆水,端過來。
阿貴接過水盆,一下猛烈地潑在此人的臉上。
只這一下,此人就清醒了過來。
鮮紅的血液被這盆水稀釋後,整的滿地都是血水。
我示意阿貴別這樣搞的到處都是血液。
阿貴看了我一眼,說道:
“會哥,你根本不瞭解黑白無常對於我意味著什麼?我們三人是結拜弟兄,就像當年劉關張三結義一樣的那種。嗚嗚嗚嗚!”
說完,本來強忍著的面部表情已經全失控,整張臉扭曲著,嘴唇顫抖著,眼淚瞬間跌落臉頰。
我看到阿貴如此情形,內心先是一驚,繼而又對他深表歉意和同情。
總之,是一種複雜的感情。
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展開雙臂,把手中尚拿著盆子的阿貴擁入懷中,說道:
“阿貴啊!你別哭了!咱們一定為黑白無常報仇!一定!”
“嗚嗚嗚嗚!我就覺得我這倆兄弟死的太特麼冤枉了。嗚嗚嗚嗚!”阿貴一下子把俯在了我的右肩膀上。
我一下子明白了,當我們檢視普拉多車輛的情況的時候,我似乎看到過阿貴偷偷地抹了一下眼淚。
不過當時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
雖然黑白無常的失蹤,我們每個人都感覺到很傷心。想盡快找到他們。
但是也僅僅是傷心而已。
反正我是沒有為此掉眼淚的。
雖然在這一年時間裡。黑白無常把我大哥長,大哥短的叫了整整一年。
說實話,對於黑白無常,我只是感覺到傷心而已。
並沒有讓我因此而崩潰,如同現在的阿貴一樣大哭不止......
我從小到大皆是如此,很少流淚,很少哭泣。
也許是我共情能力較差吧!或者說難聽點兒,我這個人就是冷血動物。
總之,崩潰大哭這事兒,永遠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即便如此,我還是很能夠理解阿貴當下的感受的。
他先是強忍著,不流淚。
再就是透過猛烈吸菸,來排解和掩飾自己內心的痛苦。
但是不巧的是,在當下情形下,他終於還是崩潰了,爆發了。
我理解他。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看都讓這位兄弟看笑話了!哈哈哈!”我微笑著拍了拍阿貴的肩膀。
阿貴終於抬起頭,我的肩膀的衣服,已經被他的眼淚給打溼了。
“會哥!讓你看笑話了!”
我拍了拍阿貴的左大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