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見趙原脫掉了外衣鋪在樹杈最上方,宛如一塊鋪上了柔軟坐墊的懸空吊椅。
她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朝湖面望去,有種身在夢幻仙境的感覺,視角不一樣,一切都很新鮮,一切都很美好。
「我特別喜歡一本,叫做《長在麵包樹上的女人》。我特別羨慕三個女主角之間的友情,在十三歲認識,友誼從排球隊開始,一同經歷成長的歡笑、初戀的迷惘、愛與恨、哀與痛。」
趙原朝許鳶靠了靠,「沒想到你這麼多愁善感。」
許鳶紅著臉,低著頭,咬著嘴唇,「你在我那本書上的留言,我看到了。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趙原笑了笑,「只是隨手寫的,沒有特別的含義。」
許鳶搖頭,自顧自地說,「我關心的事情,和你關心的事情不一樣。我關心精神世界的契合,而你關心的是一日三餐,柴米油鹽。」
趙原將食指和中指放在耳邊發誓,「絕對沒有!否則,天打五雷轟。」
許鳶連忙拍掉趙原的手指,用手捂住他的嘴巴,羞怒道,「何必如此?」
趙原心嘭嘭的跳了起來,和這樣嬌媚的女子如此近距離接觸,而且是在一棵樹上,實在有些光怪陸離,其中的刺激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
吊椅沒多大,兩人情不自禁地靠近,狹小的空間,使得兩人的情緒升溫。
撲騰!
啾啾啾。
一陣亂響,打亂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什麼情況?」許鳶沒有驚慌失措,只是有些詫異。
「樹頂有鳥窩,咱們非法入侵,騷擾了主人。」趙原分析。
「呸!」許鳶不肯認同,「這鳥在這個樹上造窩有準建證嗎?如果沒有的話,那窩就沒有產權,它怎麼證明這棵樹是它家?」
趙原忍俊不已,「跟鳥講法,果然是個律師。不過,你應該講鳥語,不然它們怎麼聽得懂。」
「說什麼呢?你說的才是鳥語。」許鳶鼻孔嗤了一聲,滿臉的不屑,身體朝趙原靠了靠,「別擠我了,我會掉下去的。腿摔斷了怎麼辦?」
「腿摔了正好,那樣你就跑不遠了。」
趙原突然一伸手,猛地將她的身體摟入懷中……
「咻咻」兩聲!
釣魚人站起身,猛拉魚竿,魚線瞬間繃直,水下一條兩尺多長的翹嘴受力吃痛,在水下迅速地遊曳,魚尾不停地擺動,似乎如此能掙脫釘入嘴中的魚鉤。
魚鉤上傳來有節奏的拉動,魚竿每次繃直之後,會趕緊放鬆一下,如此避免,翹嘴藉助外力將魚鉤吐出。
這隻翹嘴第一次品嚐到這等滋味,原本以為是一頓美餐,未曾料到竟然是美好的陷阱。
伴隨著魚鉤刺入口中越來越深,翹嘴只覺得身體逐漸麻痺,只能靠著本能不停地翻滾,在水中激起朵朵水花。
翹嘴越是狼狽不堪,釣魚人越是亢奮,依靠經驗,利用魚竿不停地打著節奏。
他知道想要將這隻肥美的翹嘴吊起,不僅需要技巧,更需要體力。
這是一場拉鋸戰。
釣魚人站直身體,在岸邊來回移動,每當一股力量耗盡,連忙將魚竿夾在腿間,以此抵禦翹嘴的回擊,他得小心翼翼,因為翹嘴在水中的力量很大,如果自己大意的話,魚線不僅容易斷了,魚竿甚至會被拖入水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翹嘴的力量變弱,逐漸開始收線,藉著燈光,他看到水中的淺影,翹嘴有氣無力地吐著泡泡,甚至偶爾還翻著白肚,似乎開始求饒。
釣魚人沒有心慈手軟,他狠狠地猛拽魚竿,翹嘴從水中直接被拔出了水面。
魚尾帶
著零碎的水珠,在月光下仿若定格一般,形成一副極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