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種驅動之下,施彌明對李鵲說:“我也沒有什麼朋友。”
李鵲轉頭看施彌明。
施彌明難得溫和說:“或許,我和你能當朋友。”
李鵲聽了這話,心裡不知什麼滋味,沉吟半晌,才冷冷說:“我並不想當你的朋友,施先生。”
施彌明詫異:“為什麼?”
李鵲說:“我不和穿起球衣服的人當朋友。”
施彌明哈哈一笑,說:“這就是你沒有朋友原因。”
李鵲挑眉:“那你沒有朋友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如果你和我一樣賺那麼多錢,”施彌明說,“那麼你會擁有很多很多的朋友,卻不會擁有一個真正的朋友。”
“我賺得也不少。”李鵲託著腮,“我一個月至少掙五百萬呢,還是從一個絕頂孤寒鬼手裡賺的,可不比你差。”
施彌明聞言笑起來:“是啊,是啊,你更高明一些。”
李鵲和施彌明回到別墅,卻見這偌大房子空蕩蕩的,大約工人們都休息了。
施彌明脫下外套,露出裡頭的毛衣。
李鵲意外地發現這衣服沒起球,十分光鮮順滑。
李鵲如發現新大陸一般說:“這毛衣是新的。”
施彌明沒好氣地說:“我再窮酸也會有幾件見人的衣服。明知會見到你的友人們,我還能亂穿衣服,失禮你嗎?”
李鵲原本有幾分高興,卻忽而想到:施彌明去見那個“白月光”的時候也會穿得齊整,甚至還會噴香水,就一絲也高興不起來了。
李鵲咳了咳,說:“對了,我好像沒見過你噴香水?”
施彌明說:“確實很少。讓助理買了一瓶,偶爾會噴一下。”
“該不會是去見情人的時候才噴吧?”李鵲問。
施彌明笑了:“我的私生活很乾淨。李公子不用擔心。”
李鵲聽這話,忙轉過背,不叫施彌明看到自己的表情:“我擔心什麼?你擔心你自己吧。別要管不住自己,在外面被狗仔拍到了。那就毀掉你處心積慮構建的‘愛妻號’形象啦。”
“那你大可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更在乎這個形象。”施彌明答。
李鵲別過頭看了他一眼,無話可答。
就在這時候,忽而聽得外面有人按門鈴。
原以為工人們都睡了,門鈴聲響起,卻見一個阿姨不知從哪裡走出來,快步前去應門。
好一會兒,阿姨把一個高大男子領了進來。
李鵲認得他:這人就是施彌明的秘書,名叫邁克。
邁克和李鵲打了招呼,便跟施彌明去書房報告,言談中又提及“紐約”。
李鵲忍不住豎起耳朵,心下按捺不住好奇,貓似的踩在軟地毯上,腳步無聲跟上,行到書房門邊。
來到這兒,他才覺得十分不妥當,想要轉身,卻發現書房門沒有關緊,因此,他光站在走廊,就能聽得二人說話。
卻聽得一陣都是什麼公事,講的都是那邊股市動盪,好像沒什麼風流的軼聞。
李鵲不免笑自己多心,正要移步離開,卻聽得邁克說:“對了,外面不知什麼人在傳,說你在外國有個白月光,一年要見一兩次面的。”
聽到這話,李鵲如被施了定身咒,一下子邁不動步子了。
卻聽得施彌明說:“什麼是白月光?”
邁克噎了一下,便解釋道:“就是念念不忘的、又很有好感的、但是又有些可望不可及的那種人……”
“哦,是這個意思啊……”施彌明聲音微微下沉,“外人是怎麼知道的?”
“好像是因為你平常都比較自然自在不修邊幅,唯獨偶爾在美國那邊見神秘的‘朋友’的時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