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琰懶得理他。
拿出兩根棉籤,還沒開始念醫學,已經有點了醫生的模樣:“外套脫了,我幫你上藥。”
林初霽扯開衣服,後背對著他,頭埋得很低。
他感覺到棉籤蘸了碘伏後,很溫和地掃在面板上,感覺得到動作刻意地放輕,很溫柔。
他掌心扣著床沿,小心翼翼開口:“你要是不想跟我住,我們可以去找宿管重新調劑。”
謝琰用棉籤在他紅腫的地方細緻地塗,重複方才聽到的話:“不是你非我不可麼?除了謝琰誰都不行。”
林初霽大聲反駁:“不是我說的!是我媽,她自己胡編亂造。”
“拿媽媽當擋箭牌。”謝琰評價道。
“真的不是,她就是很喜歡你…誰讓你上次影片表現太好……”林初霽越說越頭疼,覺得還是太強人所難,起身道,“我現在就去找學校申請,換誰都行。”
“換不了,我剛問過了。”謝琰把他按回床上,看到他眉心皺起了些,放輕聲音,“疼?”
林初霽不耐痛,這會兒也被迫忍著:“不疼。”
藥水滲進了破皮的地方,聲音有點顫,暴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而此時,林初霽感覺一陣涼風很輕地拂過撞上的位置,很舒服。
謝琰……竟然幫他吹吹。
像是在哄小孩一樣的動作。
林初霽更加侷促了起來,手指扣在床邊幾乎是泛了白,渾身僵硬著不敢亂動。
沒有回頭,也感覺到謝琰的氣息掃在面板上,若即若離的存在感。
“好點了嗎?”謝琰問。
林初霽嗯了聲,算是回答。
他能感覺到謝琰是以虛攏在後背正上方的姿勢,一隻手臂撐著床,微勾著脖頸,眼皮微垂著,好像很認真又好像漫不經心的模樣。
因為靠得太近,他久違的聞到了謝琰身上那股柑橘調的氣息。
原來還是不一樣的,哪怕是同一個品牌的產品,沾染在不同的人身上,也會衍生出獨一無二的味道,而此刻,才是他最懷念的正版。
要呼吸不了了,林初霽憋著氣想。
謝琰看出了他的窘迫:“上個藥而已,你這麼緊張?”
“我沒——”林初霽剛說兩個字,寢室虛掩著的門被推開。
兩道聲音聲先到,人慢來。
“謝老闆,你怎麼拋下我們把宿舍換這兒來了啊?”
“就是,你不知道京大雙人寢又稱為夫妻寢嗎,都他媽是人家兩口子住的,你來湊什麼熱鬧?”
沈家兄弟鬧嚷嚷進門,在看到眼前場景的那一刻,雙雙石化。
從那個角度,也能清晰看到謝琰從背後擁著一個男生。
因為他體型比對方更寬闊,只能隱約看到露出的一點白皙的肩頭和脖頸,大概是在緊張,渾身似乎都在顫抖,曖昧極了。
沈以南震驚:“我靠,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黨的光輝裡鮮豔的紅旗下,你倆竟然行這種苟且之事。”
沈以北痛罵:“我靠,你真被林初霽掰彎後在gay的路上越走越遠,那個把你甩了又找了一個?!醒醒吧哥們,你能不能直回來了?”
謝琰轉頭看他們,十分無語:“我看你們倆應該出門右拐精神病院,最近床位很多。”
因為他的動作,終於露出了方才一直擋住的臉。
清冷,破碎,因為此時被撞破了姦情似的緊張,露出的面板上都浸出了一層害臊的粉,很漂亮的長相,也相當眼熟。
兄弟倆相互對視了兩秒,在彼此的震驚裡,沈以南先出了聲:“我靠!林初霽!你不是該去鐵嶺技校麼?怎麼出現在這裡了!你來京大看老公啊?”
你在說什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