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老管家眸子瞬間失去清明,在朝瓦咬下不到幾秒的時間裡倒在了地上。
朝瓦跳了下來,舔了舔嘴,抖了一下鬍鬚,朝柏林:&ldo;喵喵&rdo;
柏林走過去蹲下身子,伸出兩個指頭探了探,沒死。
一旁的朝瓦叫得天真無邪,隱隱約約竟讓他彷彿看到了那個表現得人畜無害的洛倫佐,他把食指上戒指的細劍收了起來,沒去抱地上賣萌的朝瓦,一步一步向書殿走去。
三道高階密碼鎖,要開啟耗時長,在老管家醒來之前的時間有限,柏林直接從書殿的背面徒手攀爬至最頂上。
他記得最頂上有一個通風口,應該可以進入。
朝瓦在地上直打轉,看著柏林一點一點向上爬,他動了動腦袋,半響在壁角處找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地方,蜷縮成一團,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合上了眼睛。
柏林抓住壁石凸起,輕輕一躍,躍上了頂,看到那個黑黝黝的通風口,沒有猶豫順著通風口跳了進去。
裡面黑漆漆的一片,空氣中是一股經久未擴散的味道,把從剛剛老管家手裡順手撈的橙黃燈芯拿了出來,微弱的燈光慢慢擴散開,黑漆漆的地方慢慢顯露了出來。
他站的地方是層層的書架頂,一個接一個呈對稱式散開,柏林從書架頂跳了下來,順著臺階慢慢往下走,除了書架還是書架,並未有什麼特別,一直走到最底層,書架只放置一兩架,比上面的寬敞多了。
順著臺階走下一步,柏林驀的停了下來,光滑的扶梯手在燈光的映照下映出不同尋常的影子,他慢慢挪動腳尖朝後轉,把燈芯抬遠了些。
只見後面是一大面刻著天使像的壁畫,壁畫雕琢精細,栩栩如生,乍眼一看並無怪異之處,半響,柏林轉回身繼續走下臺階。
最底層只放置了兩個書架,柏林在寬敞處來回走了幾步,蹲在身去,抬起戴著銀色戒指的手指輕輕的叩了下地板。
&ldo;咚咚。&rdo;
柏林停了下來,把手中的燈芯舉高了些,在周圍附近又敲了敲,地板是空的。
他把燈芯放在不遠處的書架上,走到地上,順著敲擊輕叩的聲音找到邊緣,從蛇形戒指中放出細劍,卡在一塊地板的縫隙,手下用力。
&ldo;咯。&rdo;的一聲,地板被拉起,一塊扣著一塊竟拉起了一整塊的區域,隨著地板的升起,&ldo;咔咔。&rdo;的接連響了好幾聲,柏林退開一步,地上升起一長形光亮,有什麼單膝慢慢升了上來,最後停住。
光亮是從石板上發出的,石板是躺著一句已經乾癟,不,應該說是已經說還很蓬鬆但是無比怪異的屍體,就像是失去全部血液一般,但身體還是飽漲的,柏林走上前,他盯著上面的屍體,視線從頭移到腳,定格在他左手的大拇指處,上面的指節上戴著一顆三角的藍寶石。
這塊寶石,柏林見過,是前任血族親王幾步不離手的戒指……那麼石板上這個人。
前任血族親王,柏林盯著已經由此變形的屍體的面容,好一會才從上面找回當初血族親王的影子。
為什麼他的屍體會呈現如此怪異的姿態?為什麼會放置在這裡?所謂純血始祖親王上任後,前任血族親王歸隱……都是假的嗎?
他檢查了石板上的屍體,找不到任何傷口,死亡原因不確定,但肯定與……洛倫佐脫不了幹係,腦袋裡浮現他熟悉的面容,柏林甩了甩頭,眼角卻瞥看一處,讓他一頓,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的方向是牆上刻著天使像的壁畫,從這個角度看去,在暗光中那副壁畫詭異的閃現的不是天使的影象,柏林淡藍色的瞳孔縮成一點,他猛的有些慌亂,拿上書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