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遊戲&rdo;已經開始。
規則是先抓鬮,先抓到的手裡拿一把鐮刀站到擂臺上的圓形石頭上,把脖子伸進套索,裁判宣佈開始之後,腳下的石頭會立即被搬走。
如果被吊起來之後不能馬上用手裡的鐮刀砍斷套索的話,就會被吊死。
很簡單的一個遊戲,但是對於無聊的血族來說趣味十足。
眾所周知,血族並不會這麼簡單的吊死,所以這場遊戲本身就是不公平的,賭徒賭的大多都是那個叫阿諾德的混血會不會活下來或者是能活幾分鐘。
裁判讓他們兩位抓鬮,當看到阿諾德抓到第一個的時候,臺上的聲音更沸騰了。
水晶吊燈上,二傻子繞著燈盤轉個不停。
阿諾德接過裁判遞過來的鐮刀,他伸手的手腕纖細勁瘦,在水晶燈光下看著莫名的有力漂亮。
他沒有遲疑的走到那個圓形石頭旁邊,從上場就一直沒有抬頭,只是靜靜的,此刻周圍的嗤笑喧鬧彷彿被他隔絕在外。
他看著那塊圓形的石頭,動作緩慢又帶著一分隨意,把腳踩了上去,當他整個站到石頭上的時候。
洛倫佐對面的陸恩斯陰鬱的眼眸瞳孔擴大,手裡的兩個玉石球被他捏出一聲詭異的聲音,洛倫佐皺起了眉,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沒有變化,眼眸一轉,潛藏在暗處的護衛已經悄然離去,當然陸恩斯這邊的也同樣開始行動了。
圓形的石頭表面很光滑,在擂臺上微微的滾動了一下,但阿諾德站的很穩,像是蜻蜓點水一般,他背脊挺得很直,線條優美流暢,讓臺下的叫嚷聲不自覺的低了下去,剛剛的嬉笑怒罵聲已經都消失了。
瘦弱的身影透著剛毅和熟悉,戈登手掌貼在玻璃窗上,慢慢捏成拳頭,狠狠的對著玻璃窗砸了一下,一臉的不可置信和……憤怒。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他猛的轉身,卻轉身撞上一個堅實的胸膛,全身籠罩著侵略性的氣息。
他抬起頭,看到那雙祖母綠的眼眸,立馬咬牙切齒:&ldo;克羅裡!你他媽的離我遠點!&rdo;
克羅裡肆無忌憚的把戈登。禁。錮在懷裡,在他耳邊輕聲道:&ldo;別去多事。&rdo;
大廳內,阿諾德右手拿著鐮刀,把頭伸進索套內,戴著眼罩的血族朝裁判使了個眼色,在還沒有喊開始的時候,就把地上的圓形石頭猛的搬開。
吊起的索套繃緊緊,戴著眼罩的血族看著掛在空中的人剛剛拉開大笑的嘴角,卻猛的愣住。
他想像中的垂死掙扎完全沒有出現在他的視線內。
只見瞬間,在索套收緊的剎那,阿諾德手裡的鐮刀快得不可思議,猶如閃電劃過,幾乎是在同時就把索套割斷。
雙腳落地的時候,場上有幾秒是安靜的,接著臺下發出驚呼與怒罵,這個混血為什麼還活著?他們的賭博豈不是賠本了?
一陣騷動,終於在裁判的制止中安靜了不少,因為剛剛未到時間就把石頭搬開,此時的裁判有些心虛,他催促著示意戴眼罩的血族開始。
&ldo;知道了,催什麼催!&rdo;計劃完全被打破,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阿諾德,踩上了準備好的石頭。
隨著裁判&ldo;開始&rdo;的一聲,石頭被搬走,血族在被索套吊住脖子之後,掙扎著揮動著手裡的鐮刀,好半響才在胡亂的揮動中把索套割斷。
臺下發出不少鄙夷的聲音,他看向阿諾德的眼眸更怨毒了。
裁判輕咳一聲,在與主判官商量之後,宣佈勝出者是阿諾德。
裁判讓從上臺就沒有講話的阿諾德說幾句,但阿諾德只是鞠了一個躬就下了擂臺,讓擂臺上的裁判最後只能自圓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