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果不苦果不重要。
倒是苦主本人變成了沈蕎。
他也有點搞不清事發當天是怎麼進展成這樣的了。
第二天起來,只記得被一陣奪命call的電話鈴聲吵醒,他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從床上起來,掀開被子,香氣就陣陣的散出來,即便是床單依舊乾爽,完全掩蓋不住這裡曾“睡”過一個人的事實。
痠軟的肌肉,敞開的衣領,嘴唇上還有一點刺痛的感覺,忍不住舌尖伸出來舔了一下,一點甜滋滋的工業香味混著開心果醬的味道。
根本無需回味,昨日的記憶就在腦海中自動浮現出來。
蛋糕是開心果味的。
沈蕎品嚐了一口,好吃的眯起了眼睛。
清爽不甜膩,上面還有碧根果碎均勻地灑著,帶著堅果的芳香。
工業的脂粉香氣則是是帶著點黏膩的觸感,一觸及就變得密不可分,而在喘息的縫隙之中,靈活的小舌如游魚般鑽動,攪弄出漣漪的水聲。
沈蕎扶額嘆氣,貌似劇情已經在往他不敢想象的方向狂奔。
他從床上起來,小幅度的活動了身子。
好在這種程度的痠痛感還是能接受的,無論是學武還是學舞,他都沒少吃過苦頭。
只是昨晚的司璟,戰鬥力未免有些太過驚人。
涼涼的髮絲拂過他的臉頰,再柔順的落至他的頸項胸口,貼著皮肉帶來絲麻癢,像是濃密的蛛絲將他網住。
喘息間,便失去了爭鋒的意識。
他逃不過密密麻麻的柔情攻勢,也不想費盡力氣再奪得主動權利。
擺爛躺平也沒什麼不好。
恍惚的低吟中,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失重感擊中了他。
潰散的目光從雪白的天花板落到底下的實處。
他對上那雙瀲灩的鳳眸。
散亂的烏髮,花掉的紅唇,好妖媚的一張臉,搖曳的風情。
唯有明顯滾動的喉結表露了他的性別。
司璟從底下起來,雙手撐在床邊,那張臉一貫是很符合他審美的,逼近他,微笑著,再吻上去。
湊近的一瞬間,他看到往日的梨渦處似是沾上了星點的奶漬。
頃刻便被奪走了呼吸,都是他自己的味道。
打住……不能再想了。
無人的時刻,沈蕎的麵皮變得紅溫異常。
只是他的腦袋依舊是我行我素,十分有自己的想法。
不一會兒,他就想起劍拔弩張的時刻,他是如何守住了最後一道防線,然後像個拔吊無情的渣男一樣,一腳將對方踹下床榻。
對了,司璟呢?
沈蕎從地上撿起一件件衣服,但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那件貼身之物,強壓著掛空擋的尷尬,他走出房間。
客廳大開的窗簾,陽光正好,一盆吊蘭掛在窗邊,晨光中,潔白的花瓣像發著光一般,沈蕎的視線也被其吸引。
然後瞳孔一縮,那吊蘭邊上的晾掛著的神秘的散發著聖光的那物,豈不是他心愛的褲衩?
沈蕎:“……”
夠了,我說真的。
蛋涼!
緊接著,一道修長的身影也從浴室裡水靈靈的走出來。
一頭烏黑的長髮紮成單邊的麻花辮,秀麗的臉蛋不施粉黛,素淨而含俏。
只見他穿著一身長長的蓋住屁股的老頭背心,運動短褲,一雙雪白的大長腿暴露無遺,踩著人字拖。
行走間,有種難分雌雄的靚麗。
先不說這眼熟的老頭背心,到底是不是他從沈蕎的衣櫃裡寒的。
這架勢,別說是安能分我是雌雄了,沈蕎看到這一幕,不用想就知道他在cos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