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沈蕎還熱得踢了踢被子。
睡覺做夢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塞進烤爐裡的羊肉串,被煎得油光水滑,又悶又熱,滋滋冒汗。
睜開眼,好吧,錯覺,就他一個人還躺著睡覺,室內的暖氣也通暢起來,暖和得就想讓人來跟冰棒。
起來見到容雪泫和祁升,他還差點笑出聲。
“你倆是怎麼回事?”
“哈哈一對熊貓眼真是夫妻相!”
祁升和容雪泫對視了一眼,又很快別開。
沈蕎根本看不出其中的齷齪來。
又湊近看。
“還有那紅血絲!是一晚上沒睡覺嗎?”
這裡沈蕎竟然也歪打正著地真相了一把,讓祁升和容雪泫都是聽了之後尷尬地移過頭。
說起紅血絲,沈蕎也想起了自己。
昨晚睡得晚,前晚還通了宵,眼睛裡還怪乾澀的。
照了把鏡子,隨之也嘴角耷拉下來。
就連他的眼睛下面都掛上了黑眼圈,雖然只是淡淡的青影,但還是鬱悶。
坐在車裡前往他們訓練場地的時候,他還戴上個帽子閉上眼睛接著休息。
練習中途,到了他們休息的時間。
徐寧溪還過來問他。
“蕎蕎,我怎麼看你一直在揉眼睛?是眼睛不舒服嗎?”
沈蕎眼睛轉過去,對上徐寧溪那雙清澈得像是小鹿斑比的眼睛。
“呀!還有紅血絲!”
聽到“紅血絲”這三個字,沈蕎麵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心中還是無語了一下,自閉得不想和任何人交流。
徐寧溪卻是主動地傾身過來仔細檢視,看著看著,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和沈蕎對視了很久。
然後又是一個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近處觀察這張盛世美顏帶來的殺傷力。
在沈蕎一個沒有任何特殊含義的眨眼之間,徐寧溪臉頰爆紅。
“啊!等我一下!”
轉身是小跑地走開,看背影像只落荒而逃的兔子。
沈蕎又是無聊地接著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他感受到眼睛上覆上了溫熱的手掌。
眼睫翕動,想要睜開眼。
而手掌的主人在感受到手掌下眼睫微刺手心,就心裡好像連著手心都一齊發癢。
不自覺間話語中也帶著顫音:“眼……眼藥水要滴嗎?”
沈蕎:?
視線看過去,原來剛才徐寧溪是從他帶的包裡找出了眼藥水,現在眼藥水就被他拿在手裡,透明的殼子看著像是水晶一般,盛在他白皙的手掌上,像是端著一盞聖水。
這……duck不必。
沈蕎點點頭,雖然紅血絲什麼的也無損他的帥氣,但他眼睛也是真的酸脹,所以才會不停地揉眼睛。
只不過滴眼藥水——
該用什麼姿勢?
徐寧溪主動請纓:“我來幫你滴吧。”
說著就是擰開眼藥水的蓋子,然後柔聲叫沈蕎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沈蕎還有些懷疑,只不過對上他認真又純潔的眼神。
莫名還是動了。
只是膝蓋微曲,因為曾經被徐寧溪的魔性指甲蓋洗腦,他可是牢牢記住了他倆的身高差。
兩厘米!
兩厘米差距不大,看來還得我配合地蹲一下。
原本是這麼打算的,結果徐寧溪就這麼直接地將沈蕎的頭靠到自己的肩膀上。
一隻手臂就這麼自然地環住沈蕎,搭在他的肩膀上,叫他心裡一毛,看著就很gay裡gay氣。
算了,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