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色的人影閃進來,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他—白宇楓。
他嘴裡毫不客氣的數落南宮瑾,“阿瑾,你太不夠意……”
他一句話沒說完,看見南宮瑾的樣子就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怎麼傷成這樣?”
“嘶!”見南宮瑾被抓的吃痛,他才放下了手。
“好歹是自己的身體,怎麼一點不在乎。”他埋怨著。
“你不是挺能裝,現在怎麼不裝了。”南宮瑾嗆聲說。
白宇楓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情,心裡有鬼也不再言語。
隨即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開啟木質塞子。
我離的比較近,一股清清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
他把藥瓶遞到了南宮瑾面前,南宮瑾眼皮都沒有抬,也不接。
“你再不用藥,這隻胳膊可就廢了,你好好考慮清楚!”
見他還不動作,白宇楓也無語了,求助似的看向了我。
“凌樂師,他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你不如勸勸他!”
【也是,誰叫我心善呢!我不能恩將仇報!】
“嗯,那個四王爺,傷拖著不治可是會死人的!聽我的,治傷要緊。”
【他該不會想借此賴上我啊!誰叫他為了救我受的傷。哎,還是勉為其難吧!】
我伸手接過了藥瓶,和白宇楓道了謝,便拉著他另外一隻只胳膊到了隔壁的房間裡。
我要給他上藥,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吧。
進到房間他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耗盡了,臉也更蒼白了 。
我拿起一把剪刀,慢慢把他的傷口處的衣袖剪開 。
在他的上臂處有一處非常深的咬傷,傷口很深,肉都翻了出來,這蹭蹭的往外冒黑色的血 。
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不免心中有些害怕。
我讓門外的丫鬟打來一些熱水 ,這裡沒有其他消毒方式,只能用平時喝的高度白酒來消毒。
消毒之後,我把瓷瓶中的藥拿出來給他敷到傷口處。
此時,南宮瑾已經非常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我便悄悄的退出房間。
門外那幾個人依然在安靜的坐著,見我走出來,白宇楓走上前問道:“他這個人就是倔得很,明明傷的很重了,還是一人在咬牙扛著。”
“誰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我攤攤手?
白宇楓笑非笑的看著我 ,“他那點想法你難道不知道,無非就是想讓你幫他上藥而已 。”
“誰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這次就算我欠他一次,和他同去幻月山回來就算扯平了。”我淡淡地說道。
對方聽完聽我這樣說 ,似乎還想要再說什麼,終究是停住了沒有再說。
的確,我和他還沒有熟悉到什麼都可以說的地步。
古往今來,重情義的女人是最慘。
老孃就是一個無情無義,斷情絕愛的女子!
做完這些我跟丫鬟交代完,就出屋去了。
第二日早上。
房間中的南宮瑾的氣色好了許多。
白色瓷瓶依然是跟昨晚一樣擺在那裡,我不悅地撇撇嘴。
【還真是賴上了!送佛送到西,我還是等他的好了再說吧!】
我走到南宮瑾跟前坐了下來,發現他正奇怪的盯著我。
“我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做什麼?還不你把胳膊伸出來?”
他還是沒有動作。
【不會被狼咬了一口腦袋也沙雕了?你拽什麼拽!】
我伸手拿過了瓷瓶,跟昨晚一樣用白酒消毒,塗藥。
經過一夜的休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