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說:“彈奏的時候旋律起而又伏,綿延不斷,優美動聽;基調靜美,但靜中有動。”
他對有關彈琴的事情,無一不侃侃而談。
眾人剛開始還聽的津津有味,到後來就不耐煩了。
他就是在自顧自的說話,從不同臺下的人互動。
一個好的教習者能夠順暢的與學員互動,這是教授技藝的時候不能缺少的東西。
有人在臺下開始起鬨,“公子講的很不錯,說了這麼多趕快展示你的真功夫,我們都等著聽呢!”
“就是,就是,你快點彈吧!”另一撥人也在默契的拱火。
他卻面露難色,“本人昨日剛比賽完有些疲乏唯恐發揮不好,還請大家不要見怪。”
眾人皆言:“你放心,我等都不會見怪的。”
他見推脫不過,這才慢吞吞的坐於琴旁開始彈奏。
琴音一出,眾人皆露痛苦的神色。
連我也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不會吧!
他的琴聲同比賽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人們都懷疑昨日比賽和今日彈奏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大家一番試探後,才發現此人就是個繡花枕頭,會的也只有比賽的那幾支曲子而已。
宋老闆聽了此人的琴聲後,才察覺到不對勁,臉一下子黑成了豬肝色。
我真佩服他的忍耐力,要我就直接把人攆出去了。
這種混吃混喝的人,難道還要留著過年嗎?
現場已經有些混亂了,眾人對宋老闆也頗有怨言。
人群中有個不和諧地聲音高喊著:“今日教坊選賢,不料都是些庸庸碌碌之輩,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啊。”
眾人回頭,看到喊話的人個子很高,他穿著一身虎皮衣服,打扮與普通浩都人不同,非本地人。
雖內心嗔怪,但他所言不虛,竟無人反駁。
宋老闆的面子可掛不住了。
他擦著滿頭的汗,心裡急得七上八下的。
【今日就奇怪了,往年教坊選賢,皆可上臺。今日怎麼出來這麼些個表裡不一的渾物。】
【接下來還有一位,可別再出岔子了,要不然我該如何向大東家交代。】
他正內心思索著該如何應對之時,只瞧見一個纖細的身影走上臺。
頓時感覺眼睛是不是花了,竟將臺上的人看做成女子。
他揉著眼睛細細打量著:哎呦喂,還真真的是一個女子。
她雖然喬妝了一番,可怎能騙得了我的眼睛。
也罷,既然已經人來了先不計較,且讓我看看她的教習技藝如何再做打算吧!
眾人眼中的登臺者就是我。
我在臺上掃了一眼臺下的眾人。
我卻不知道自己的喬裝打扮被他識破了。
不得不說商人的眼光還是毒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