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線戰場,汾州。
清晨。
一隊二十餘人的禁衛軍驅趕著牛車,抵達了一處汩汩流淌的小溪邊。
“動作麻利一些。”
“將水桶都裝滿!”
“前天有斥候上報說,在周邊已經發現了大夏叛軍的身影。”
“昨天晚上就有一支巡邏隊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咱們早點打完水回去,如今在外邊待的越久,那就越危險。”
領頭的一名禁衛軍軍官警惕地朝著周圍掃了幾眼後,催促手底下的軍士快一點。
二十多名禁衛軍軍士忙將牛車上的空水桶取下,準備去小溪裡打水。
梁大虎率領的大夏第五騎兵軍團如今已經在義州、潞州和汾州與禁衛軍反覆拉鋸爭奪。
在地方家族和胡人部落的支援下,梁大虎他們佔據著絕對優勢。
他們將一個個重要的城鎮重新奪回,不斷擠壓著禁衛軍的生存空間。
只不過梁大虎還沒和禁衛軍決戰的實力。
他麾下的第五騎兵軍團滿打滿算就三千多老兵而已。
餘下的兵馬雖眾,可大多數是新招募的兵馬。
他還沒底氣一口吃掉上萬之眾的禁衛軍。
因此梁大虎採取了零敲碎打的辦法。
派出一支支小股部隊針對禁衛軍駐守各處的塢堡、據點展開攻擊。
在實戰練兵的同時,不斷敲掉禁衛軍的這些據點,進一步擠壓他們的活動空間。
現在這一處禁衛軍駐防的塢堡卡在主要的道路是。
這塢堡修建的堅固,易守難攻。
禁衛軍在這裡駐防了三百多名士兵。
要是沒有數倍的兵馬,很難將這裡攻取。
只是這一處塢堡內沒水源,他們必須在塢堡外的小溪中取水。
當二十多名禁衛軍軍士正在用水桶打水的時候。
小溪對面突然冒出了三十多名手持弓弩的大夏將士。
“嗖嗖嗖!”
三十多名大夏將士瞄準對岸的禁衛軍,鬆開了弓弦。
一支支羽箭攢射而出,直奔禁衛軍軍士。
“噗嗤!”
“啊!”
一名剛站起身的禁衛軍軍士身中數箭,當場就撲通地栽倒在了小溪中。
還有幾名禁衛軍軍士被射中了要害,一聲不響的倒下了,水桶摔進了小溪中。
“有敵人!”
“是張雲川的叛軍!”
突然的箭矢襲擊,讓其他禁衛軍嚇得亡魂皆冒。
他們扔掉了水桶,轉身就朝著塢堡的方向逃竄。
“噗哧!”
又有箭矢從小溪的對岸攢射而來,幾名奔逃的禁衛軍後背中箭,撲倒在地。
同伴的慘叫更讓其餘人嚇得面色慘白,跑得更快了。
幾名倖存的禁衛軍跌跌撞撞地逃回了塢堡,塢堡也響起了預警的號角聲,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可是出現在塢堡外的大夏將士並沒有對塢堡展開攻擊。
只見在三十多名弓弩兵的掩護下,十多名大夏軍士趟水過了小溪。
他們對倒在小溪裡掙扎哀嚎的禁衛軍傷兵白刃補刀,了結了他們的性命。
處死了這些禁衛軍傷兵後。
這些大夏將士收拾了戰利品,又返回到了小溪對岸。
塢堡內的禁衛軍看大夏將士退回到了小溪對岸,這才鬆了一口氣。
很顯然。
這一支出現的大夏兵馬並沒有對他們塢堡攻擊的意思。
事實上這一支出現在此處的大夏兵馬並不多,就百餘人而已。
他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