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楊威一怔。
節度使大人要和自己單獨談話?
他方才怎麼不留住自己,而是在自己走了後又單獨叫回去?
難不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要避開鄧松、姜浩言等人?
楊威一時間也摸不清楚自家節度使大人想做什麼。
他只好跟著節度府大總管孫獻,再次地返回了節度府衙門。
“拜見節度使大人!”
楊威回到了節度使江萬城的臥室,見到了依然躺在床榻上的江萬城。
“坐。”
江萬城指了指軟凳。
“多謝節度使大人!”
楊威彎腰落座。
楊威落座後,好奇地抬頭問:“不知道節度使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江萬城看了一眼滿頭霧水的楊威後,這才緩緩地說道:“你是鎮南軍都督,與張大郎的兵馬交過手。”
“你覺得我們這一次守住江州,有沒有勝算?”
面對江萬城的這個問題,楊威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江萬城似乎看出了楊威的為難。
他直接道:“實話實話便是,我想聽你一句真話。”
江萬城雖然在調兵遣將,擺出了一幅誓死守衛江州,與張大郎決一死戰的架勢。
可是他同樣很清楚,這最後一戰,既決勝負,也決生死。
一旦他們戰敗了,那就真的有身死族滅的風險。
張大郎已經來了信勸降,並且開出了諸多的優厚條件,他不得不有所考慮。
“節度使大人,張大郎麾下的兵馬都是虎狼之師,不僅僅軍紀嚴明,而且戰力彪悍。”
“我東南節度府的軍隊雖然兵力眾多,可大多數都是臨時充入軍中的青壯。”
“這軍士未經操練不說,軍紀更是渙散。”
“我們各級將領吃喝玩樂那是個頂個的,可要論起帶兵打仗,甚至都不如張大郎麾下的一名普通的都尉。”
楊威實打實地道:“縱使右騎軍和新軍能夠回返江州,我覺得我們的勝算依然不大,八成會守不住江州。”
雖然江萬城心裡早有一些準備,可親耳聽到這麼貶低他們軍隊的話,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江萬城追問:“我們東南節度府的軍隊當真如此不堪嗎?”
楊威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軍中貪腐成風,又久未戰陣,比之那些聚嘯山林的烏合之眾強不了多少。”
“唉!”
江萬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這才幾十年的光景,當初的那一支百戰之軍,怎麼墮落成這般模樣!”
看自家節度使大人嘆氣,楊威也忍不住地嘆息。
他們東南節度府的軍隊當初還是很能打的。
左騎軍、右騎軍和鎮南軍三大主力,大小百餘戰,雄霸東南,那是他們的巔峰時候。
他們靠著輝煌的戰績,震懾得周圍各大勢力不敢輕舉妄動。
就連一向驍勇善戰的光州節度使宋戰,都對他們忌憚幾分。
可時間一長,問題就暴露了出來。
雖然名義上他們的軍隊戰力強勁,外人不敢窺覬東南,可實際上內部卻在迅速地腐朽墮落。
穩定下來後,為了避免將領擁兵自重,節度府採取了一系列的措施。
大量驍勇善戰的將領被迫離開了軍隊,底層能打的軍士也都解甲歸田,去生兒育女去了。
後面上位的那都是一些權貴家族的子弟。
這些人沒有打過仗,更不懂的帶兵。
他們這些人掌控軍隊,倒是不會造節度府的反,可軍隊卻在他們的帶領下,逐漸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