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州軍副將何良才硬著頭皮死撐,他希望能夠力挽狂瀾,扭轉戰局。
可他們從行軍佇列倉促列陣迎戰,陣列本就鬆鬆垮垮的,底層的軍士也人心惶惶。
特別是面對這些悍不畏死的光州輕騎的猛衝猛打,遼州軍的陣列在不斷地動搖。
最先動搖的是左翼。
大量一線被沖垮的遼州軍步兵為了躲避騎兵的衝擊,下意識地朝著側翼躲避。
大量的潰兵人擠人地衝垮了左翼原本完好的陣列,到處都是咒罵和呼喊聲,場面相當的混亂。
一支千餘人的光州輕騎兵見狀,兜著屁股就殺了上去。
那些潰兵見狀,嚇得奪路而逃,直接衝擊得左翼的兵馬一片混亂。
光州輕騎兵則是順勢殺人,攪亂了整個左翼。
左翼的兵馬站不住腳,面對騎兵的猛衝猛打,只能朝著後方退卻。
這一退就不可收拾,壓根就收不住腳。
在大量後逃的遼州軍潰兵的衝擊下,後方本就倉促集結的隊伍又被衝亂了。
左翼潰散,中央正在死磕的側翼暴露,他們也遭遇了光州輕騎的猛攻。
中央那厚實的軍陣也被衝擊得動搖了。
很快,左翼的潰散就直接蔓延到了整個戰場,宛如漏水的堤壩一樣,很快就全線動搖了。
“殺啊!”
光州輕騎兵一個個渾身染血,面對不斷潰退的遼州軍,他們不顧傷亡,不顧疲憊地衝殺。
在光州輕騎兵的衝擊下,遼州軍的潰散速度超乎尋常地快。
遼州副將何良才雖然不斷地搖動旗幟,吹響號角,試圖穩住陣線。
可是在這樣上萬人廝殺的戰場上,一旦形成看潰敗之勢,對於雙方的心態那都是不同的。
遼州軍的軍士爭先恐後的往後跑,因為他們無法看到戰場的全貌。
他們只是看到所有人都在往後退,他們擔心自己跑慢了,會淪為刀下鬼。
所以他們潰散的速度很快,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在這個時候,任何的號令對於他們而言,實際上已經失效了。
他們已經成為了驚弓之鳥,他們只是想活著。
遼州軍的軍官層失去了對下層軍士的約束,他們甚至被挾裹著往後跑。
反而是光州輕騎兵士氣大振,他們不斷衝擊著成建制的遼州軍,迫使對方潰散的範圍進一步擴大。
短短半柱香的功夫,方才還在正面硬抗光州輕騎兵的遼州軍就兵敗如山倒了。
“完了,完了......”
副將何良才望著那宛如潮水般朝著後邊潰散的隊伍,整個人宛如雷擊一般,面色慘白。
這當真是兵敗如山倒。
“副將大人,快走!”
所有的遼州軍軍士都在四散奔逃,隊伍已經失去了秩序。
何良才左右親衛見狀,也忙護著何良才向後逃走。
可是到處都是潰散的兵馬,他們擁擠在一起,不少人摔倒,再也爬不起來了。
何良才他們混雜在潰散的隊伍中,戰馬壓根就跑不起來。
實際上光州輕騎兵也跑不起來,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騎兵,戰場上亂糟糟的一片。
光州輕騎兵他們拎著長刀僅僅要宰後邊,肆意地劈砍著那些潰逃的遼州軍軍士。
遼州軍失去了軍陣的庇護,在這也無遮無攔的野地裡,完全淪為了光州輕騎兵屠戮的物件。
光州軍將領楊翼看到大局已定,這才逐步的收攏了騎兵,有節奏地開始展開追擊作戰。
遼州軍的兩千多騎兵很快就返回了戰場。
他們面對一邊倒的局勢,試圖介入戰場,阻擋追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