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節度府,天柱縣。
官道上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路上的行人商旅見數十名騎兵策馬而來,忙讓到了路旁。
數十名騎兵從行人商旅的身旁飛馳而過,留下了大片的煙塵。
有人望著冤遠去的騎兵背影,喃喃自語說:“領頭的那個好像是咱們大公子。”
“我看也挺像的。”
有路人面露憂色的說:“大公子怎麼突然到天柱縣來了,該不會又出什麼事兒了吧?”
“誰知道呢。”有商人嘆氣地道:“只是希望這南邊再別打仗了。”
“聽老哥的口音,好像是梁城人氏?”
商人看了那問話的路人一眼,點了點頭。
“兄弟說的不錯,我家的確是梁城那邊的。”
路人湊到跟前,打聽道:“聽說秦州那邊又出兵了,不知道你們梁城那邊如何了?”
商人嘆氣說:“唉,這打起仗來能怎麼樣,生靈塗炭唄。”
“我在梁城鄉下的宅子被亂兵給燒了,我這不逃難到這邊來躲避了。”
路人滿臉擔憂的開口問:“那你覺得,我們這一次能打贏嗎?”
“現在天寒地凍的,梁城那邊都落雪了,聽說節度使大人都親自坐鎮梁城了,我看秦州這一次夠嗆!”
“這秦州人也真是的,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不行,非得一天天出兵打咱們,真是一幫狗東西!”
“我看吶,他們會遭報應的......”
路人們低聲地交談著,他們的心情都很沉重,很快就抱怨起這該死的世道來了。
他們光州節度府處境本來就不好,時常需要去東南節度府購買糧食維持。
可秦州節度府隔三差五地打他們一下,搞得他們雞犬不寧。
這戰事一開,他們就得繳納更多的錢糧去供養軍隊,甚至得親自上戰場。
所以他們痛恨戰爭,痛恨秦州,希望一朝一日徹底滅了秦州,他們能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當路人和商人在交談的時候,大公子宋騰一行人已經抵達了天柱縣的蕩寇軍大都督府。
大公子宋騰翻身下馬,當即有人大步邁上臺階。
“大公子登門拜訪胡大都督,請立即通稟。”
“稍後!”
片刻後,蕩寇軍大都督胡軍就穿著厚厚的袍子,迎了出來。
“哎呦,小騰啊,你怎麼來也不打一聲招呼!”
“我好派人去接你。”
大都督胡軍滿臉笑容地迎上了大公子宋騰,很是熱情。
“胡叔!”
宋騰微笑著和蕩寇軍大都督胡軍打了招呼。
“走,走,外邊冷,我們到屋裡坐。”
大都督胡軍招呼宋騰進屋。
“你還沒吃飯吧?”
“還沒。”
“趕緊的,吩咐廚房燒幾個好菜!”
“是!”
自從宋騰上次幫忙斡旋,救回了大都督胡軍的二弟胡毅和兒子胡志勇後。
這大都督胡軍就改變了對這位大公子的看法。
以往他覺得大公子渾身書卷氣,沒啥本事。
可人家出手就從左騎軍的手裡撈回來了兩個人,他對宋騰還是有些感激的。
要是沒有這位大公子出面,自己的二弟和兒子怕是都要折在陳州了。
大都督胡軍邀請宋騰在燒著火爐的客廳坐下。
“小騰,這一次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雙方落座後,大都督胡軍好奇地詢問。
“胡叔,這一次我來,的確是有事兒。”
宋騰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說:“你也知道,秦州那